四师兄提留着之前说话那人的脖子,冷声道:“休要乱叫,否则别怪我对你无情。”说着紧了紧捏着他脖子的手。
脖子一紧,那人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就连眼睛都差点爆出来了。他用力的拍着四师兄的手,用力的点头示意。
四师兄对胡言扬扬下巴,将紧握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丝,那人脖子上的压力骤减,顿时大口喘息起来。
胡言点点头,将自己擒下的那名弟子也拖了过来。
这弟子倒是老实,抱着头,不叫不闹,任由胡言推搡,也不做任何反抗。
四师兄右手一用力,将擒在手中的弟子,推到哪抱头弟子的身边,沉声道:“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现在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希望你们如实回答。不然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那被四师兄捏的大喘气的弟子,捂着脖子退到一旁,一脸惊恐的看着三人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万法宫,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而那一直抱着头的弟子,却不住的打量着四师兄三人,眼中滴溜溜直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忽然惊叫道:“难道你们是执事堂的人?”说完他自觉声音有些大,赶忙捂住嘴,一脸畏惧的看了一眼四师兄,再也不敢说话。
四师兄眉头微微一蹙,向四周张望一番,发现并没有引来巡逻的弟子后,方才狠狠的瞪着他道:“没错,我们是执事堂的人。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
“是是是。师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唯唯诺诺的看着虎视眈眈的四师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四师兄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问道:“掌门是否关在此处?”
那捂着脖子的弟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大门紧锁的厢房,沉声道:“掌门人就关在里面,不过”
“不过什么?”听闻师傅就关在里面,三人顿时一喜,但见那弟子话音一转,心中不由得一紧。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道:“掌门师叔最近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又时常胡言乱语。甚至还出手打伤了我们好些守卫弟子。贲虎师兄说掌门师叔这是妖邪侵体,迷失了心智,因而让我们用铁索捆缚,以镇妖神符将他封印于此。”
“呸,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师傅是何许人也,堂堂清源宫掌门,一身金光神咒护体,岂能被邪魔侵袭迷失心智。我看你们是有意要害我师傅。”
八师兄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提起拳头就准备狠揍这两人一顿,但却被四师兄拉住。
四师兄沉声道:“八师弟,稍安勿躁,且让我在问问他。”
八师兄只得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退到了一旁。
四师兄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脖子那人道:“掌门这样有多少时日了?”
那弟子沉吟片刻道:“就在进入万法宫第二日便开始发作了。至今已有三四天了。”
四师兄点点头,对胡言努努嘴道:“这位就是你们刚刚提到那位杀人如麻的胡言,现在他站在这里,我要你老实告诉我,这传闻是从何处听来的?”
那抱着头的弟子抬头看了一眼胡言,面上却不由得一寒,暗暗道:常闻胡言是个凶神恶煞的恶徒,没想到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难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子把天乾和苟坤打得抱头鼠窜,还心狠手辣的将他们带去的弟子尽皆斩杀了么?
这时那捂着脖子的弟子却道:“这事儿早已传遍整个清源宫,天乾和苟坤带去的十二个弟子,只有一个活着回来,据他所说,其他弟子尽皆被人残忍的杀害在酒肆外的竹林深处了。”
胡言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满脸含怒的拉着那弟子道:“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他们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为何会全都被人杀了?”
那弟子被胡言那盛怒的模样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道:“这个我实不知,如果你想知道事情始末,尽可能去问那活着讨回来的弟子。”
四师兄见状,拉了拉胡言道:“十四弟,休要冲动。这事儿我看透着邪乎。还得先弄清楚再说。”
胡言心中又惊又怒,总感觉有一股阴云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不久自己便会陷入阴谋的陷阱之中。
八师兄也劝慰道:“十四弟,不要担心,是非曲直自由公道。这事儿我看是有人针对你所设下的陷阱。你可不能冲动行事,反倒掉进了他们的阴谋啊。”
胡言重重的喘息一声,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的看着捂着脖子那弟子,沉声道:“现在那讨回来的弟子在何处?”
那弟子迟疑道:“前两日还看见他在执法堂出入,这两天我等驻守此处,倒也没看到他。”
胡言点点头,回头看着四师兄道:“这人是能还我清白的关键,一定要尽早找到他才是。”
四师兄犹豫了片刻道:“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何况现在清源宫有处于这混乱的局面,想要寻到这弟子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