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密道?”布莱斯追问。
“当然,除了你父亲和我,就连这屋里老鼠都不知道那条密道,那条密道可以直接送你去巴德家族附近的森林里。”赛文回答。
“那真的非常感谢。”布莱斯说。
听到父亲二字,布莱斯不禁深深回忆起了肯德拉,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担心艾拉,他还想拯救家族,为父亲报仇。
曾经他对父亲有很多不理解,认为父亲不爱他,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早已释怀,也渐渐理解了父亲的责任。
如果赛文说的都是实话,那父亲从小对自己的爱绝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至少父亲在死之前是那样庇护着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毫不知情的度过这么多年。
布莱斯要完成父亲的愿望,使巴德家族更加强大,为蛮族贡献出自己以及家族的力量,捍卫蛮族,捍卫自然。
一旁的茜尔突然微微动了一下,使布莱斯注意到了,他毫不犹豫地急忙跑上前,赛文见情也迅速转过了身。
茜尔的头在转头,她的头上包满了绷带,她在挣扎,越来越猛烈,仿佛在挣脱这层束缚。
“她赢了?”布莱斯问道。他站在茜尔床前,紧张地注视着满头绷带的茜尔。
“真是不好意思,我把绷带包得太多了,我似乎忘记了她随时可能醒来。”赛文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之前担心茜尔的头会感染,所以他涂了很多药剂,包了很多绷带。
赛文急忙为茜尔拆解头上的绷带,很快他就完全拆掉了茜尔头上的绷带。茜尔脸上有一块印着一道血迹的白布,那是用来止血的,随着绷带的解开,白布也随之散乱地落到了床上。
白布落了下来,茜尔脸上的伤疤再一次溢出鲜血,献血溢出的缓慢,就像手指被划破流出的血。
茜尔的头仍在挣扎,脸上鲜血越溢越多,渐渐像一条泥鳅般,顺着脸颊划到了床单上。
赛文将绷带放到了一旁桌子上。
布莱斯急忙凑到了茜尔身旁,迅速拾起床单上的白布,摁在了茜尔脸上。
茜尔仍在挣扎,她的头不停地在晃动,而且越来越猛烈。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有种气喘吁吁地感觉,额头不停地在冒冷汗,隐隐开始呼唤:“不要,不要。”
“她这是怎么了?”布莱斯疑惑地问道。
“见鬼,我明明放在这里。”赛文在桌子上寻找药剂,可怎么也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布莱斯追问。
“止血的药剂,我刚刚放在这里的。”赛文回答。
“不要,救我,救命!”茜尔挣扎地越来越激烈,手脚甚至都开始挣扎起来,就好像落水的无助者。
布莱斯望着浑身裹满绷带的茜尔,他不知从何下手,生怕再次弄伤了茜尔,接着转头喊道:“你快点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快了,你再坚持一会。”赛文急忙地回答。
这时布莱斯的手突然无意碰到了茜尔的额头,他突然发现,茜尔的额头就像开水壶一样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