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看了看欧阳离,这个时候她很想否认自己不是方黎,可她心里很清楚,官府的人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那就是来抓她的!
“你父亲可是方舟?”那官差又问道。
方黎愣愣的看着那两名官差,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欧阳离到现在都还是一头的雾水,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大哥可是抓错人了?”欧阳离在自欺欺人。
“她若是方家的人,那肯定没错!”官差很肯定地说。
“好了,如果有什么冤屈,就去找安大人说吧!”官差说着,就打算绕过欧阳离去抓方黎。
欧阳离将身子一横,挡在了方黎面前,到了现在,他还是没办法相信这件事,“我母亲怎么可能与这次结党营私之事有关?”
“不光是你母亲,还有方家得人,都一并抓获了!皇上查出,此事背后与方家人有关!如果你有什么冤情的话,得去找安大人说,我们只是奉命来抓人的!”
像这种情况,那两名官差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才没有将欧阳离一并拿下,可这若是换做别的官差,那可就不一样了!
像欧阳离这样的,就是在妨碍公务!
也是要被抓的!
还是这两名官差脾气好,才与欧阳离说了这么多,态度还算是好的了。
可是,欧阳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妨碍公务,仍是挡在方黎面前,不让那两名官差带走方黎。
“你若是再妨碍公务,我们可是要一并将你给抓走了!”两名官差到底没了什么耐性,直接警告欧阳离。
欧阳离上前一步,说道:“正好,我也想要去见一见安大人!”
有什么话,相信只要见到了这位安大人也就能够明白了吧?
既然欧阳离都这么说了,两名官差又怎么有不成全的道理?
两名官差对视了一眼,便擒了欧阳离与方黎。
……
到了衙门,欧阳离便见到了传说中的安大人。
此刻,欧阳离跟着方黎一同跪在地上。
方黎一个劲儿的在哭,一脸的无辜,“大人,民妇是冤枉的!民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参与什么结党营私呢?”
方黎急着撇清自己,在“安大人”面前,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
如果不是见多了假面具,怕是安歌真的要信了!
此时,安歌就坐在高台上,神色严肃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欧阳离看了看自己母亲,不忍心道:“大人,我母亲一直都待在欧阳府里,又怎会与这件事有关系呢?还请大人明查!”
欧阳离的态度恭敬。
这件事,一直都是安歌在调查,结果也是安歌调查出来的,就像欧阳晴当初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到底还是落到了方家头上。
“据本官所知,方家也是做生意的?”安歌问着方黎。
方黎先是愣了愣,这才点头,“回大人,民妇娘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
“既然你们两家都是做生意的,那么在生意上,两家之间是不是会有什么争执?”安歌又问。
“没有没有,大人,我们两家是亲家关系,在生意上都是相互帮忙的,又怎么可能起什么争执呢?”方黎生怕安歌知道些什么,赶紧说明。
欧阳离也在一旁点头,“是啊,姥爷怎么可能会陷害父亲?”
“这个问题,本官想,方黎你应该很清楚。”安歌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将方黎的假面具给揭穿了。
方黎顿时就愣住了!
“大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还请大人您明查!”欧阳离跪着上前脚步,拱手对安歌说道。
这时,只见方黎哭的更凶了!
“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皇上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不会抓错人。”安歌查出,这件事背后与方家人有关,而方舟是方黎的父亲,方黎不可能不知情。
安歌看到最多的就是,同行竞争,所以,两家既然都是做生意的,那么若是有一家生意做得好了,自然是会引来另外一家不满的。
只是安歌也没有想到,那个方舟竟有这么大的本事,都与朝廷中的几个人扯上了关系。
而他们做这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欧阳睿。
这对方舟来说,等于从此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今日,安歌可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方黎,你与欧阳睿夫妻一场,你怎么忍心串通你父亲要害欧阳睿?”安歌问着方黎。
方黎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大人,民妇没有!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民妇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要陷害民妇丈夫,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人,还请大人向皇上请命,请皇上彻查此事才行啊!”
方黎始终在扮演着一个弱女子的形象。
见方黎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安歌便让人将一个东西送到了方黎面前。
那赫然是欧阳家的账本!
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方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大人,这是……”方黎在装傻。
“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安歌让方黎自己看。
方黎看了看那账本,心里不禁在犯着嘀咕,明明她将账本藏起来了,又是如何被人找到的?
见到那本账本的时候,欧阳离不由皱了皱眉,率先开了口:“这不是欧阳家的账本吗?”
欧阳离还有些不明白安歌让人拿出账本来的意图是什么?
“嗯。”安歌点了下头。
“那大人的意思是……”欧阳离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总感觉,事情会像欧阳晴所说的那样发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欧阳离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接受了。
“方黎,你自己说。”安歌将这个问题直接交给了方黎。
由方黎来说,怕是再好不过了吧?
方黎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是愣愣的,好似被安歌的威严给吓坏了。
方黎看着那个账本,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自己多年来付出的心血,明明快到手的东西就要这么没了!
她不甘心!
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这是方黎第一次意识到了害怕,之前,她与父亲商量着要陷害欧阳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她只是一心想要得到欧阳家的财产,当时也没有考虑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