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是孤独,是寂寞,但有时,人的孤独和寂寞却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有很多人时也一样孤独。
行走在小路上的叶东林喝着酒,赏着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沿途秋意浓浓,一路黄叶飘飞,在这秋意中,若没人相伴,便就只让人更加的宁静。
微风吹起叶东林的头发,衣裳,他收起浑身抵御在外的混沌之力,全然以凡体来感受这秋之凉,真切体会这许久不曾体会的真感受。
有时,人会在某一种环境中习惯某一种生活,久而久之,便就会渐渐忘却了往日的样子,那是一种不一样的迷失,这种迷失不分好坏,只论真假。
但若有一日,再回到原来的环境中,人便会感慨,感慨这段日子以来的不易,感慨往日的平静,忽而间,便又会想到:“若是能回到往昔该多好!”
好与不好没人知道,但在一段时间里,人肯定会很高兴,很兴奋。
此刻的叶东林便就是如此,他感受着这秋日的寒冷,心头想到的,全都是儿时的事……
那时,他便习惯在秋日里躲在母亲的怀中,那时,他便习惯在天亮时跑到院中,春看草长花开,夏看晨曦美景,秋看果熟叶落,东看雪花飘飘。
那时,春的暖,夏的热,秋的凉,冬的冷,感受真切……
而今,这一切在他的生活中一点不剩!
他走着,感受着,心一下宁静了许多,酒在一口一口的喝着,忽而间,他看向身旁,笑了下,道:“若是鹊儿在,此番美景该有多吸引人?”
可他身旁除了偶尔飘落的黄叶,便还是黄叶!
东方,太阳慢慢升起,秋霜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折射出一道一道的光芒,随即慢慢融化。
不知不觉间,叶东林已然喝完了一壶酒,他举着酒壶摇了摇,叹道:“酒永远喝不够,但也永远不够喝,省着点来,以后路还长。”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悠然自得的走了。
在他走后,那酒壶落地的位置,一只纤秀的脚踏在酒壶旁。
那脚的主人慢慢蹲下身来,伸手捡起酒壶,她将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道:“好浓的烈酒,这乱扔垃圾的家伙是个老酒鬼无疑了,哼,看我阿廖莎怎么教训你!”
她自地上站起身来,只见得她这身影越变越大,这身材……确实是有点大,顺着她这身材往上看,那是一张脸,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连,与南宫彩儿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而她与南宫彩儿的差距,在于身材!
她提着酒壶,不时砸吧下嘴,她辨别了下方向,便是朝着叶东林离去的方向极速而去!
这姑娘身材虽然……但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且在极速中,她一点力量都没有用到,完全是凭借着身体在奔跑。
没过多久,在她眼前便是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人影慢慢悠悠的有着,如似个赏风玩景的游士。
阿廖莎看得一脸怒气,她一下跨出一步,一股对叶东林而言一点也不陌生的力量自她体内激荡而出,她的速度一下飙升!
叶东林感受到身后的力量,一阵疑惑,暗道:“这个地方竟也有人修魂,似乎修为还不弱!”
他扭头看向身后,只见得一道硕
大的身影朝他飞来,他大惊,赶忙移开一步,那飞来的身影一下自他眼前闪过,在他身旁一米处顿住,不多不少,刚刚好一米!
叶东林望着她的背影,呼了口气,喊道:“这位,这位姑娘,你拦我路作甚?”
阿廖莎慢慢转过身来,在她的回眸中,这秋意都消散了许多。
叶东林稍稍一怔,随即往下看去,他叹了口气,道:“姑娘果真是倾城倾国,但你应该忌口,莫要再胡吃海喝。”
阿廖莎怒喝一声:“去你的!”她将手中的酒壶扬起,再道:“我问你,这东西可是你丢的?”
叶东林看着这酒壶,点了点头,道:“空酒壶一个,丢了便丢了,姑娘千万别给我捡回来。”
阿廖莎呸了一声,道:“我给你捡回来?你想的美,在这绝美的大自然中,你丢这垃圾在地上岂不是破坏了美景?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这酒壶收回去,再给我一壶酒,要么就是给我江湖酒,这酒壶我替你收了。”
两个选择,每一个都与酒有关,想来,她亦是个好酒之人。
叶东林摇了摇头,道:“丢便是丢了,丢了便不是我的东西,这酒壶,我不要啦。”
阿廖莎撇了撇嘴,道:“去你的,谁说是给你的?我这是在兴师问罪!咱们人间若还不珍爱咱们人间,谁还来替我们爱护?赶紧的,一壶酒还是两壶酒,你自己选择。”
叶东林呼了口气,转身便走,他根本就就不理阿廖莎。
阿廖莎跨出一步,挡在叶东林身前,道:“好家伙,留下你的名号来,我阿廖莎不打无名之辈!”
言下之意,便是要打叶东林!她不像个修行者,反倒是像个江湖豪客!
叶东林叹了口气,说道:“你才是个九品魂者,不是我得对手,省省吧。”
阿廖莎咦了声,道:“你竟然看得出我是个俢魂者,不错,该当让我正视下了,报上名来,咱们按修行界的规矩来。”
叶东林哈哈一笑,道:“修行界的规矩,在我的面前,修行者没有规矩,修行界更没有规矩,所以,千万别按修行界的规矩来办事,按你的意思,咱们还是按江湖规矩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