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死死抱着他,如同落水之人牢牢抓住一块浮木。李峤见她这幅样子,压住心中的愤怒道:“抱歉,我来迟了。”
说罢,一扬手,黑鞭重重打下,那屠夫被抽的哭爹叫娘,连同刚才对叶茗动手动脚的其他人,李峤一个都没放过!
这几人同时被李峤抽的打滚,无数个围观者如同刚才围观叶茗一样,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万物平衡,世道不仁才有侠出。
李峤抽得他们皮开肉绽时,那县令总算回过神来,一摔令箭桶,道:“反了反了,给我拿下他们!”
二十多个衙役围了上来,李峤将叶茗抱上马,让李瑜带她先走。
李瑜道:“那你呢?”
李峤握紧手中黑鞭,一双眼睛清明极了,道:“劫人——”
李瑜道:“我马上回来,驾!”
老王挑下马,对着县令就是一吼,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地道:“你这狗官聋了吗,俺们说抓错人了叫你刀下留人你还砍!”
县令见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顶撞他,怒道:“犯人已认罪,本官为何砍不得!倒是你们,扰乱法场,来人,给我抓住他们,杖邢伺候!”
嘶——
衙役们抽刀拥上,李峤黑鞭一扬,内力如同洪流倾泄而出,最先冲上来的衙役没料到这个看着十几岁的少年如此能耐,一鞭子就将他抽飞,撞倒了蔬菜摊的架子,滚到了五米之外。
啪!
黑鞭在空中一甩,震耳欲聋,李峤道:“我看谁敢拦!”
老王的大刀也出,比那刽子手的都渗人,砍人跟切菜一样,吓得衙役们缩成一团,竟无人敢上来。
县令猛得站起来,道:“好你们个江湖中人,不知道朝廷之事江湖不得插手吗!我要上报城主,把你们通通都抓起来,关进牢里去!”
嘣!
一把大刀插到了他面前,明晃晃的刀刃对着他,老王握住刀柄,道:“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长生是也。若要抓俺,俺等着!”
一股腥臊味从县令的裤间传出,县令只是个读书人,一辈子没碰到过这种事,浑身发抖地看着老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大侠,他们要砍人了!”
李峤一回头,只见那师爷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刽子手身旁,命他举刀砍人!
遭了!
刀已落下,无法回头!
“本官堂堂县令,怎容得你们造次!”
轰然一声惊雷,刀尖砍进地面,却无血液四溅。
只见一条长长的白色水袖卷住了红欢,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
那站在房脊上的人身姿卓越,面容妖媚,大声道:“我牡丹坊中人的生死还不轮不到你这七品小官来定夺!”
而后,是一辆破旧的囚车驶入市集,仵作停下马,镇长扑通一声滚了下来,衣服上的灰都来不及拍,狗腿地跑到县令面前:“抓错了抓错了,大人您息怒,是下官的错,下官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