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周容也是重情义的人,她跟许家妻妾相处很好,她就会把她们的小孩当作自己的养,为了一口吃的,甚至到了出卖自己的地步,说白了有点“愚”。
池仇相信若不是许家母子将她和许轻儿卖了,她也未必会真正脱离那个家。
而她一旦脱离那个家,她就想法设法的与池仇亲近,这并不是她“人尽可夫”,只能说她内心无法想象离开男人的生活,她需要一把伞,告诉她该在哪里生活,哪里睡觉,哪里种地。哪怕那个这伞是破伞、烂伞。
齐效妁的独立就更加完善些,更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可以独立抚养儿女,无需男人。
“不会是江老吧。”
齐效妁有些惊悚的看着池仇,脸一红,颓然说道:“难怪飞烟对你的推理赞不绝口,就这么几句话,你就能想到是他。”
果然是江老,难怪齐效妁说不想他蒙尘。
“江郎中和你。”周容觉得不可思议:“他岁数那么大了。”
池仇按住了周容的手:“你少说两句吧。”
今天,周容的表现就像极了以前池仇的表现,口不择言,糊里糊涂,池仇内心有点想笑,在周容身上,总是能够满足男人那点虚荣心,挺好。
既然池仇猜出来了,齐效妁也不再扭捏,把前前后后的故事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其实故事很简单,江老睿智,齐效妁单身多年,两人在交流医学问题时擦出了火花。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以江老的地位,纳个妾,不成问题,可偏偏江老就这么遭了难,把齐效妁孤零零的丢在这个世间,她是既无法去江家讨个说法,也无法对怀里的小孩下药。
加上那次黑狭的惊吓,齐效妁的情绪就崩了,夜夜失眠,难以入睡。
“你是想生还是不想生?”池仇心中也是一叹,齐效妁这女子命还真是蛮苦的,现在这个情况,江家人肯定不会认的,因为说不清呀,就算认,齐效妁也没必要此时跳进大宅门守寡,那一呆就是一辈子,何苦呢。
所以池仇直接没问要不要去江宅讨说法,只问她想不想生。
其实这也等于白问,若是不想生,齐效妁作为大夫,多少有点办法,配点药难不倒她。
现在看到她蹙眉的样子,池仇干脆把这个问题也跳过去了:“齐姐,你是打算把这宅子卖了,然后在外地买个小院子,把孩子生下来,是嘛?”
齐效妁这些年勤勤恳恳,不过积蓄都用来买房子了,然后就是供她女儿读书求学,换房,加上远离人群,悄悄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利用差价抚养孩子到一两岁,再回宴湖,好掩人耳目。
“嗯,我是这个想法!”齐效妁有点吃惊,又有点佩服的点点头。
“这也不失一个办
法。”池仇也有点头疼:“这么好的宅院,若是想再买回来就难咯。”
“是呀,是呀!”周容双手合十,不满的嘟哝了起来:“难不成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周容的神情说明了一切,就是把“孩子拿掉!”,可这毕竟是“造孽”的话,她有些不敢说出口。
池仇到没有指责周容,很显然,这是一个办法,不说这个办法好,是因为牵扯一条性命,但是对齐效妁和她女儿来说都是最好的决定。
“我想生。”齐效妁摸着肚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周容虽然带过孩子,但自己没有孕育过,不过作为女人,她还是紧紧抓住齐效妁的手:“你可想好了,这娃娃生出来就是没有爹的。”
齐效妁苦笑一下:“我家老大不也是没有爹的。”
“那她会不会有意见呢?”
“她?你是说我女儿?”
“嗯!”
“她会有什么意见?”
池仇有点头疼,解释了一下:“毕竟这个孩子会造成一定的困扰,对她母亲名声不好,对她来说突然多个弟弟或者妹妹,若是有继父还说的过去,若是没有,只怕她……齐姐,你女儿也有十岁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