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喝了一大口酒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还有皇子夺位的可能,他就不会放弃这盘棋子。”
祁莺哑口无言,帝王心最是难猜,郑国先皇能隐忍那么久自然也能换个身份继续隐忍。
“冷剑,你不是皇子,听风才是对不对?”
苏清韵提着灯笼走到院子中央,仰头看着房顶的两个人,她的目光复杂,“郑国的先皇诈死,三皇子郑闲失踪,而你这个所谓的真皇子出现,引得郑国朝臣动荡,你先前出现在宁国能直接寻到风竹小筑附近,便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
“而你本应该是杀了我才是,可是你没有,是因为我和祁莺的模样吧。”
祁莺坐在院中,清冷的明月将影子拉长,祁莺和冷剑从房顶落下来,四周都有人点燃了灯笼,还送上来热腾腾的茶水。
冷剑两条剑眉轻挑,“你说的不错,我早已暗中见过祁莺,在那个树林中,是我和若月将江寒带走。”
“原来如此,那一切便说的通了,楚老板为了自己的亲子,只能选择在宁国等着,一个布置了十几年的后路,恐怕连郑归和郑闲都想不到,他们的父皇竟然会这般算计,将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苏清韵给两人倒上一杯茶。
祁莺不了解朝堂局势,但也听得出,“可黄金面具和公孙珑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珑的事情我倒是了解一些,她被郑国郑闲所救,一命换十年,可你想一想,以她公孙家的身份,还有毒术,为什么从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她,在宁国时候还有一些传闻记录,可她入了郑国后,再无音讯,这是不是很不合常理。”
祁莺听闻这话,看向冷剑。
同理,冷剑也曾在年少时到过寒山古道,而后回去后就失去了消息。
“黄金面具。”
冷剑出声,苏清韵轻叹,“林若寒让人将前因后果告诉与我,我才明白,郑国才是屠杀公孙一家的凶手,因为早在多年前,郑老就在斩除江南的各方势力,公孙家太强,所以我推测,他们只是因为树大招风,祁山鸣当年必定是和公孙家交好,才会随后而至。”
“你说的没错,公孙珑这些年不在郑国,她在南疆。”
宁鸿轩换了一身黑金龙袍,将披风给苏清韵披上后坐在一边,“先前,我曾经暗中派了人潜伏在郑国之中,她一直守在边关,曾经记录过公孙珑的行踪。”
苏清韵哑然,“轩哥哥,郑国如今可还有你安插的眼线?”
“自然是有的。”
宁鸿轩淡笑,“韵儿放心。”
苏清韵很熟悉他这种笑,一定是有绝对的把握,她想了想说,“南疆,那冷剑之前?”
“我在西北荒漠。”
冷剑和宁鸿轩似乎早就认
识,苏清韵无奈道:“这是为何?郑老为何要将郑国最厉害的两个人都派出去?”
“韵儿,或许未曾注意过如今宁国边界版图,宁国和郑国接壤,而郑国之外,南疆,和西北荒漠都有小国部落,其中南疆的势力最大,他是怕一旦郑国和宁国两败俱伤,他人趁虚而入。”
宁鸿轩解释说。
原来如此。
“我倒是没有想的那么远,那他为何要让两个皇子互相残杀?”
苏清韵不理解,宁鸿轩身为皇子自然明白帝王之术中的种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