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和父子情谊全被皇帝抛在了脑后,只想着自己那个流落民间的六皇子,全然不顾太子的脸面。
还有那个作祟的柳妃,皇后一想到她就觉得牙根儿痒痒,既然皇帝执意要在宴会上带着她,她便要让柳妃在宴会上好好出一番风头。
眼看着初七就要到了,楚晟睿他们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在宫宴上揭穿摄政王的面目。
“我倒是觉得这事儿不宜操之过急,就算我们现在揭穿了摄政王的真实面目,朝中的大臣都知道他是怎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摄政王手中把握兵权,而兵部尚书又是个老糊涂,倘若真是跟着摄政王起兵谋反,那可就糟了。”
萧晴看着书房的灯到了深夜还没灭,几个人还坐在书房里商议初七的事情,就想着做些茶点送进去,刚巧听到了他们这番话,而众人正是骑虎难下之际。
他们担心逼的摄政王破罐子破摔,又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说摄政王被罚在府里禁足,初七的宫宴是没有办法露面了,这正是个往他头上泼脏水的好时候,况且他被禁足,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叶襄垣还是想的有些简单,就算摄政王被禁足,他的耳目也是遍及天下,怎么可能因为禁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得不到消息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知道的应该也没有那么及时。若是我们能在他之前控制住兵部尚书就好了,可惜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况且我们也不知道皇上的想法,扰乱宫宴以后,我们的人是否还能保住就说不定了。”
对于摄政王,皇上也自有安排,他们总不能一意孤行破坏了皇帝的计划。现在他们只能锦上添花,一边猜测皇帝的意图,一边顺着自己制定的计划往下走。
“除了兵部尚书有军权,现在还有谁是手握重兵的?”
萧晴在旁边听了半天,不由得问道。
“三皇子定远王。”
三皇子是最早出宫建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手握重兵的皇子。
“为什么皇帝对他没有忌惮?”
萧晴有些想不明白,皇帝虽然已过盛年,过了耳聪目明的阶段,但也还能掌权,哪里就那么糊涂,先把兵权分给了自己的皇子,这不就是等着二人打起来吗?
“也不是没有忌惮。”
楚晟睿并不清楚宫中的状况,这个问题也就只有严一能回答。
“皇上本来也是不相信三皇子的,只不过三皇子把全部的身家都压在了宫里,让皇上非常安心,而且几年前的定远之乱就是三皇子和摄政王合力平叛的,所以沐文正才能晋升为摄政王,而三皇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定远王。”
一提到定远之乱,叶襄垣就来了精神。
“定远之乱不就是四年前的一场动乱?”
四年,萧晴好像听到了很多次四年这个时间,叶家四年前被灭门,沈崇山四年前被罢官转而投到摄政王门下,然后在宁乡定居。
现在又说定远之乱是四年前发生的,这其中有没有一定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