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千夜被他从沉思中叫醒过来,说道“我昨天只看到了张樊那伙人,而且看到他们后我第一时间就逃走了。那场谋杀案发生在宿舍一层的右侧那一排,我看到张樊那伙人时还没来及走到右侧那一排,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这时摩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死掉的那名N级囚犯一直被死掉的R级囚犯欺压,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马脸工头一定会偏向R级囚犯一边。我们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仿佛像是在印证摩根的话一样,马脸工头竟然来到三人身后,说道“那个新来的,跟我走一趟。”
鸢千夜一听到这个沙哑阴毒的嗓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小钢刀刮他的骨头一样,但是在这阶级压制严重的海底监狱里,他根本无法反抗马脸工头。
鸢千夜乖乖从发电单车上下来跟着马脸工头身后向发电场外的办公室走去,那里是马脸工头常年呆的地方。
进入办公室后,马脸工头先是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这里接到其他囚犯的举报,说你昨天晚上私自出了宿舍并且来到了宿舍一层。我现在问你死掉的R级囚犯是不是你杀的?”
鸢千夜被马脸工头当头一问,弄得他是心惊胆战,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张樊可能泄密了,昨天他只见过张樊那伙人,如果有人想工头举报肯定是张樊那伙人泄露了消息。
鸢千夜赶紧打起精神辩解道“没有。昨天我
一直待在宿舍里没有出去过,同宿舍的摩根和马库斯都能为我做证。”
鸢千夜扯出马库斯和摩根,一来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辞的可信度,二来是他们两个大概率会帮他隐瞒这件事。自己这边马上就要加入佛伦西帮,他们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弃自己吧。
马脸工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的吗?如果你是趁着同宿舍的囚犯睡着之后再行动的呢?现在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避开宿舍一层的摄像头潜入被害人房间的吧。”
鸢千夜一阵头大,这工头是摆明了想让自己这个新来的背锅啊!人家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三言两语直接跳到供述作案经过这一块了。
鸢千夜硬着头皮说道“可是被害人的房间里不是发现了一名N级囚犯的名牌吗?据我所知,那名N级囚犯一直被死者欺压,难道不是那名N级囚犯忍受不了欺压后的复仇行为吗?”
马脸工头一双眯缝眼剜了鸢千夜一眼,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块遗落在案发现场的名牌直接拍在桌面上,说道“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人是无法再次施加死刑的,我们需要给所有的R级囚犯一个交代,同时也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否则,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这样的局面才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吧。你毕竟是个新来的。嗯......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卧槽!
工头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吧!你还不如直接说,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平息众怒,请你去死一死好吧。
鸢千夜气的眉角直跳,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否则谁知道这马脸工头会不会当场就把他送上刑场。
他轻咬了下下唇,说道“昨天有一伙人出现在宿舍一层,这次的事极有可能是他们做的。您是这片区域的管理者,肯定不能放任这些人拉帮结派做一些对您不利的勾当吧。这次的事即便处死我也未必会平息风波,那伙人没有被制裁的话,难保不会再有下次。”
马脸工头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说道“那伙人是谁?”
鸢千夜一看工头的反应就知道有戏,他赶紧压下兴奋的心情,煞有介事地说道“是监狱三大势力之一的东胡帮干部张樊,还有几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鸢千夜心里一直在祈祷矛头能转向张樊一伙人,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供出张樊他们,实在是工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只能牺牲你们了!
马脸工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鸢千夜,以他特有的沙哑嗓音说道“你看清楚了吗?可不要为了自保胡乱指人啊!”
鸢千夜听出了对方话里面的威胁语气,但是看工头的反应应该也是很兴奋的。弄不好马脸工头一直想对付张樊一伙人,正愁找不到地方
下刀呢!
赶紧添油加醋地胡乱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张樊那伙人。我是从宿舍一层的拐角处发现他们的,当时他们四个人正从死者的房间外面经过,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有能力在晚上动手杀人还能立刻处理好现场?张樊这四个人的作案团伙完美符合了作案条件,不拿他们刑讯问话岂不是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鸢千夜一顿胡咧咧,极尽扯淡之能事将脏水全部泼到了张樊一伙人身上,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里本就是法外之地,这些人本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