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贵了点，但今天毕竟是，最后一场考试了。”

“心理测试过了，也就不着急了。”

“好的。”，钟小虎欣然理解。

第二辆651公交车，在到站后停了。

可钟小虎和父亲二人，还是没有成功地挤车。

车的人太多了，几乎是下来一个，才能去一个。

看着公交车里，满满当当的人，钟小虎道：“再等下一辆吧，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打车。”

钟小虎父亲嘴角动了动，想想还是没说什么。

可能是苍天有意照顾吧，在第二辆651路公交车，开走后不到三分钟，又一辆651路车开了过来。

也许是发车时间，间隔较短吧，这辆车里没有什么人，甚至还有几个空座。

钟小虎和父亲，毫不犹豫地投币了车。

下雨天，车辆行驶得不是很快。

每到一个站点，都会停留不短的时间。

在这样平稳的车速下，钟小虎拿出手机，又找了点心理测试的资料，慢慢看了起来。

“找死啊！”

突然，公交车司机惊恐地，一声大吼。

一个急刹踩下，钟小虎的手机，从手里滑了出去。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后排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一个头发花白，看模样估计有七、八十岁老爷爷，从座位摔了下来。

倒在车，整个人颤抖着，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却难以动弹。

见到这一幕，钟小虎只觉得，浑身血液猛的凝固。

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怎么回事？”，公交车司机回过头，看见了这一幕，眼睛瞪得浑圆。

“还愣着干什么？”

“快点把车，开去最近的医院！”，一个中年男人，从后排站出。

来到老人身边，一边用不太熟练的手法，让老人保持一个安稳的姿势，平躺下来。

一边用愤怒的声音，命令公交车司机道。

“哦！”

“好的，好的！”，公交车司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发动公交车，改变路线，驶向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钟小虎把目光，看向了父亲。

后者没有看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喂，师傅！能不能把车靠边，先停一下啊？”

“我们还有事，急着下车！”，一个四十多岁，手拎了一袋蔬菜的大妈，走到公交车司机旁边，大声问道。

公交车司机早就慌了神，哪里知道该怎么做？

开着车，也不理会大吵大嚷的大妈。

“师傅，你停一下车！”

“我们还有事哩！”

“你这不把我们，越带越远嘛？”

“快停车，靠边停一下，师傅……”，拎着蔬菜的大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半分钟后，那位安抚摔倒大爷的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

代替公交车司机，大声回道：“别喊了！”

“人命关天，看不见吗？”

“你多绕一会儿路，又能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早一秒钟到医院，对于大爷来说，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