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啊,想急死谁?”裴云上还没开口问,沃雨就先站了出来。
虽然她看穿了爱情的弊端,但是对于东鄂拦着,不让主子去找王爷的事,她还是不能理解。
东鄂为难地搓了搓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支支吾吾地说了:“王爷他还……”
“还”了半天,又没声了。
“还什么?”裴云上要急疯了。
“还……挨了三十大板!”东鄂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三十大板?怎么回事?”裴云上更不淡定了,“谁敢打王爷?”
答案不言而喻,除了瑾太妃还能有谁?裴云上这就是在明知故问。
东鄂没敢回答,一直低着头,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明说。
长孙胤修之所以会挨打,其实是因为她的出现。
当时长孙胤修和瑾太妃已经吵了起来,却也没有太激烈,直到她出现,两个人才把话题从云裳的身上,转移到裴云上的身上,越吵越凶,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瑾太妃甚至扯着嗓门说:“你要是再不和那个臭丫头划清界限,以后就别认我这个母妃了!”
长孙胤修从小就孝顺,自然不会不认自己的母亲了,只道:“母妃正在气头上,儿子不想跟你争执。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要是实在是有气就撒在儿子的身上吧,别再为难一个小丫头了。云舒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
长孙胤修没有回应,因为瑾太妃气晕了过去。
“母妃!快传太医!快啊!”
长孙胤修急疯了,将瑾太妃抱去了床上,等瑾太妃醒了,他怕刺激到瑾太妃,自请受罚。
三十大板和跪祠堂都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瑾太妃哪儿舍得打他。
见他有反省的意思,瑾太妃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病情也稳住了,却一站起来就头晕,只能躺在床上。
这些情况东鄂都没说,因为在出王府前,她偷听到有两个丫鬟在议论沃雨,语气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丫鬟甲:“你们说同样都是丫鬟,凭什么沃雨就能跟自己的主子同进同出?”
丫鬟乙:“怪只怪我们跟错了主子,云姑娘其实还挺好的,对下人都一派和气,没有主人的架子,大概是因为她以前也当过下人吧?”
丫鬟甲:“你们知道什么呀,她那是护短,也只有沃雨有特殊待遇,我们就算跟了她也只能跟其他的丫鬟一样。瞧着东鄂了吗?就算为她毁了容,也不见得多受她的待见呢!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沃雨兴许跟她有什么呢!”
丫鬟乙:“你别说,还真是,听说沃雨跟她的时间最长,两个人算是生死之交吧,我们哪儿能比得上?也只有眼馋的份儿咯!”
东鄂听完,摸着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疤,想到裴云上不肯给她用好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隐瞒裴云上,只是心思恍惚,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