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裴云上步步紧逼。
“对……不起!”沃雨紧咬着牙关,心里羞愤地只想找个洞口钻进去。
曾经软弱到只会任人蹂躏的云舒,怎么好像变了个人?
她不会知晓了一切,要来报仇吧?
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今晚不惜一切代价,必须除掉这个小贱人。
她不死,死的便是自己。
更何况杀了她,还有那么丰厚的奖励,傻子才不要。
沃雨捏着拳头,已然起了杀心。
“好了好了,还真是误会啊!”裴云上见好就收,当真没有再为难沃雨。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哪怕搜出香囊,也不足以定沃雨的罪。
沃雨完全可以说那香囊是她自己随便绣的,带着自己绣的香囊,怎么都不为过。
光凭香囊是打不倒沃雨的,只会把沃雨逼急了,反咬自己一口。
裴云上没那么冲动,她打算再找机会,将沃雨打得永不翻身。
所以,她松口了。
旁边的宫女纷纷议论了起来。
“沃雨不会真藏着香囊吧?看她怕成那个样子,多半心里有鬼!”
“你可别乱说,没证据的事情,都是谣言,你敢乱嚼沃雨的舌根,小心她找个理由把你给办了!”
“唔……”宫女们都怕了。
听说沃雨的背后有人,绣坊里跟她作对的人都混得很惨,谁敢得罪她啊!
除了,刚从辛者库里回来的那位。
宫女们不约而同地都去看裴云上,眼中有同情、有赞赏,但更多的是唏嘘。
云舒也太没眼力劲儿了,都去辛者库走过一遭了,还敢来挑衅沃雨。
她这是在找死啊!
呵,找死?
裴云上笑了。
也不知道找死的人是谁,她已经不是原本那个软弱无能的云舒了。
碰上她,只能说沃雨倒霉。
“你们都给我闭嘴,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呢,赶紧散了!”沃雨被裴云上看得心里发慌,强行打断了众人。
宫女们心里虽然还有怀疑,但是都怕殃及自己。
再加上手头上确实都有做不完的活儿,谁也没那闲功夫。
她们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裴云上凉凉地看了沃雨一眼,故意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面露为难之色:“我的衣服都湿了,这可怎么办呢?”
沃雨怕她说出香囊的事,赶紧拿出自己的新衣服给她递了过去。
真是够衰的,她好像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这件新衣服她还一次都没穿过呢,居然先给裴云上穿了,好亏。
“谢谢沃雨领班,你真体贴,知道我的衣服湿了又破了,就拿新衣服来给我穿,你真是好人啊!”裴云上欣然接过,故意把沃雨夸了一顿。
沃雨本想说等裴云上的衣服洗好了,再换回来,现在所有的话都被裴云上的夸赞噎了回去。
裴云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再讨要衣服,不是显得她很小家子气吗?
“算了,你喜欢就好!”沃雨顺水推舟,做了一次好人。
“我很喜欢呢!”裴云上故意刺激她,其实压根看不上宫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