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侍卫追到了此处,纷纷下跪,“奴才们参见太子殿下,溟王殿下,靖王殿下。”
“她犯了什么错,你们如此追她。”元漓玩转着扳指,好奇问道。
反应后的阿珞立即抓住了元湛的衣摆,哭丧着脸,“恳求殿下们救救奴婢,奴婢没有杀人,奴婢当真是没有杀人。”
杀人?
元湛抓住衣裳,却如何甩动都甩不开阿珞的双手。不由间多看了几眼跪在地上的阿珞,只是一眼,元湛仿佛觉得似曾相识。
此时元越好奇的追问,“你叫什么?府上谁死了?既然你没杀人,为何要跑?这跑了,岂不是让罪名坐实。”
“奴婢叫阿珞,才进府当丫鬟不过几日,可是今日徐侧妃让奴婢去北厢房一趟,奴婢进去时春娇已经死了。奴婢于心不忍想要将绳子解开放下尸体,却不想他们便闯进来误以为奴婢杀人毁尸。若奴婢不逃,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申冤。”
当听见阿珞二字,元湛惊得面色聚变,可看见阿珞的样貌时,他又是诧异,虽说眼睛相似,可这模样并非同一人。可一想他们相遇在莲王府,元湛对这丫鬟有了些好奇。
“简直一派胡言,表妹心地善良,是非分明,岂容你在此血口喷人!”元漓激烈的反驳。
徐侧妃是太子的表妹,面对阿珞如此说辞,他毅然坚定表明态度。
“太子此话说得为时过早。”元湛总算推开了阿珞蛮力的双手,他侧身挽着袖子,斜视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阿珞。
换作寻常丫鬟,早就吓晕了过去。可见这丫鬟神情淡定,丝毫不乱。
元湛内心闪过一念头。
莫不是这丫鬟正是当日那女子?
元越见状不好,立即站在中间说话,“好歹这是三哥府中事,况且出了人命,也得来三哥定夺。”
因有几位殿下担着,阿珞安然随着他们几人去了书房。好在宴会尚未开始,百忙中的莲王也是很快赶到了书房。
门外轮椅的声音从远至近,几人纷纷望去。身穿暗红锦袍的元涟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进来。
整个天下都知道,莲王在年前莫名双腿残废,多年治疗也未曾见笑,只能日日坐轮椅。
阿珞一瞧,果真是传闻不假。
元湛和元涟的样貌是天下难得,元湛的眉宇间透着如草原之王的霸气,阳刚正气。而元涟却属于阴柔邪魅,即便是简单的扫过,却也是带着勾人的魅力。
两者间,一阴一阳,截然不同的俊美。
难怪天下人也是分不出二人高低。
元涟的轮椅从阿珞身边经过,余眼将她打量了一番。“你是刚进府的丫鬟?”
“回王爷的话,奴婢才进府不过数日。”
“将事情交代清楚,若你真是无辜,本王自然替你做主。”元涟的言行举止斯文条理,语气和缓温和。他举杯优雅喝茶,垂眉时那被睫毛盖住的泪痣依然明显。
阿珞受命进莲王府,关于莲王的传言她听了不少,仿佛与姑姑所言差异太大。
尤其是今日见到莲王,阿珞似乎觉得是不是姑姑弄错了事情缘由。
“今日是王爷寿辰,身为下等奴婢只能留在后院做事。与奴婢同住的小伊不小心扭伤了手,奴婢做完分内之事,便帮小伊去东厢房打扫。半路遇上徐侧妃,只吩咐奴婢去趟北厢房。奴婢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春娇吊死在大树上,奴婢只是想帮春娇解开绳子,但徐侧妃身边的侍女一口咬定是奴婢杀人毁尸。奴婢是冤枉的,所以才一时失手推倒了徐侧妃,求王爷明察。”
“区区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就能说明什么。”元漓嗤笑。
元涟无声地笑着,“太子殿下是在怀疑臣弟的能力?”
明明是笑着模样,却给人莫名的一阵恶寒。元漓不屑得撇过眼,盯着阿珞说道,“三弟怕是误会为兄的意思了,为兄倒是觉着这丫鬟狡猾得狠,至于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恐怕也不能定夺。”
“太子能一眼识破这丫鬟狡猾,莫不是觉得三哥不行?”元湛拿过元越手中的扇子打开看了几眼,“七弟的书法进步不少。”
忽然间被夸赞,元越显得有些脸红,他憨厚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