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据看了一眼面孔全被血迹覆盖的脸,紧蹙眉峰,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想讨好花秋雨,却碰到这等倒霉的事情,马家是自己联盟,花秋雨却是势在必得的美人,孰轻孰重倒是有点难立刻判断。
思考片刻,冷冷地说,“来人,暂且把王妃严加看管,待本王查明真相再禀报皇上。”
“不!本宫没有杀他,是这个贱人!设下圈套!炎骏偃殿下,你不能关本宫!皇后娘娘不会答应的。”马昭然大怒,宫廷侍卫拖着她就走,她奋力大叫。
听她搬出母妃,玄据豁然大怒,冷冽地问道,“怎么,本炎骏偃都无权处置你这个罪妇吗?拖下去!”
花秋雨把弟弟递给郑护卫,纤细的手指悄然搭在杜峰的手腕上,柳眉凝结寒霜,冷目暗流微漾,迅速向郑护卫使了眼色,把杜峰的身子递给郑护卫,转身含泪向着炎骏偃下拜.“请炎骏偃殿下为峰儿做主,弟弟死得太惨了。”
玄据扶起她,握着她冰凉的手,“既然如此了,秋雨就不要太难过了,父皇原本就赐你弟弟为郡王,就算年岁未足不能正式获名,人既已逝,就按郡王身份办吧,你身体不好,一切就交给侧妃吧,本王先回府,改日来探望。”
秋雨掩面哭得伤心,柳云裳闻言上前扶住她,向炎骏偃微福,“臣妾遵命。秋雨,我们还是快回去帮峰儿梳洗吧。”
秋雨脸色苍白,浑身微抖,一双含泪瞳眸,凄凄楚楚地望了一眼玄据,轻声说,“谢炎骏偃殿下成全。”
府里原本就是丧期,布置倒是不需费事,柳云裳很快吩咐置办上好的柳棺、请乐师,做得面面俱到。
花秋雨一行人迅速回到依兰阁,给杜峰喂下一粒护心丸,换上干净的衣服。
心痛地抚摸着他苍白的小脸,抬眸看着慕容平,“师傅,峰儿就托付给您了,他服下药已经三个时辰了,再晚来不及了。”
“大小姐,少爷不宜久留,恐接丧之人马上就到了。”郑护卫有些焦急,容婉和秋平正麻利地用衣物枕头扎着假人,并套上少爷的衣冠。
花秋雨咬了咬牙,向师傅跪了下去,认真磕头,复起,眼眸射出的目光坚定而自信,“师傅,快带着峰儿走吧。”
慕容平把杜峰背在背上,看了一眼坚强的女孩,“放心。”
很快,柳云裳带着人扛着棺木过来,屏退众人,花秋雨带着两个丫鬟,亲自把假人放进棺木内,亲自扶棺送到正殿。
柳云裳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淑妃娘娘已经安排妥当。”
花秋雨深吸了口气,定定地盯着棺木上一对白色蜡烛,袅袅青烟,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放肆!谁敢拦本宫?”花子嫣的声音穿透原本幽
静的大厅,气势汹汹地被一群丫鬟家丁的簇拥下闯了进来。
花秋雨冷冷地盯着他们,怒目深含肃杀,下人们倒是吓着了,站住了脚步。
花子嫣冲到她面前,扬手就要煽下去,被花秋雨紧紧握住,冷冷地说,“弟弟去了,这里需要安静,如若喧哗,休怪我不、客、气!”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腕,花子嫣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有些诧异花秋雨的变化,怀疑地盯着小小的棺木,她见过母妃,母妃一口咬定没有杀杜峰,可是连炎骏偃都亲眼见到杜峰七窍流血,到底怎么回事?母妃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