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吗?”花秋雨顾不其他的,直接就问道。
容婉点了点头,呜咽地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大小姐,你这身子……”
“废话少说!”秋雨低声怒喝。
容婉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慕容师傅刚到,郑护卫也打听到了,已经带人暗中保护去了,慕容师傅在依兰阁等您拿主意。”
花秋雨心里的一枚石头终于落下了,她跪在大门强忍着悲痛,不哭不闹,就是为了给王妃压力,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起了疑心,短时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何况她这样守着大门,一定会逼走二叔,他不在,王妃未必敢有那么大的胆量,立刻动手。
她在赌,和他们赌定力。
“师傅。”秋雨看到熟悉刚毅的身影,眼泪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身子一松,浑身失了力气,慕容平飞身一跃,一把扶住她。
紧蹙浓眉,吩咐容婉,“快冲副键心散。”
一碗热汤药喝了下去,花秋雨才缓过劲来,示意容婉和秋平到外面守着,略有些紧张地拉着师傅的袖子,“师傅,你一定要帮秋雨保住父王的独苗。”
慕容平看着她,心底生痛,“秋雨,师傅保证晚上把峰儿救出来。”
“不。”花秋雨努力坐直身子,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向着慕容平深深一拜。
慕容平看着她眼中透着深幽,闪动着如火跳跃,沉稳低沉的声音轻声说,“师父,求您以后尽全力都要保住峰儿的性命,哪怕失去王府少爷的身份。”
慕容平大惊,浓眉蹙紧,扶起她,“你想好了?”
花秋雨坚定地点头,咬住薄唇,取出白色锦盒,再到书架上,取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慕容平,抬眸间,如水清澈的翦眸底处闪动着灵动,她下了很大决心,静静地看着慕容平。
慕容平接过两样东西,看着她一会,点了点头。
“师傅,明日早上,便是最佳时辰。今夜,还得辛苦师傅护得峰儿周全。请再受秋雨一拜。”说罢再次跪下,眼里满含晶莹再也挂不住,滴落在白色衣衫上。
慕容平扶起她,点了点头,“你放心,师傅现在就去。”
皇宫内,昭宣殿,炎骏偃寝宫。
花秋雨穿着淑妃特意派人送来的宫装,悄然跟在一个太监的身后,向深处走去。
玄据一身明黄寐衣,斜躺在软榻上,火炉映出橘红,烤得华丽的内殿暖洋洋的,穿着几乎半透明的女人纠缠在他敞开的怀里。
狭长的邪眸,看着微弱的烛火下,缓缓走来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