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或许还对云乔有一丝丝的幻想,即便已经有两个人站出来指认云乔犯下的罪行,他心底还存有一些侥幸,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不知从何处冲杀出一道寒光,带着破风之声直冲林向面门而去!林向一路跋涉到京城本就严重耗费了体力,又加上在越王府的地牢中被杨朔好一顿折磨,此时反应慢了半拍,眼看着寒光就要劈中他的面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越王轻飘飘的弹过来一个物件。一声碰撞之后,那道寒光偏了几寸,险险的从林向耳朵边擦了过去。虽未伤及要害,可剑锋还是隔开了林向耳朵上的皮肉,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落在地上,点点如红梅。
越王健步冲了上去,一掌拍在那人胸口。那人应声落地,越王一脚踩住他握着剑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目光中皆是狠辣。“敢带兵刃上殿!说,谁指使你的?!”
那人被越王一记重掌打得口吐鲜血,此时正瞪着眼无比仇恨的盯着越王。
“你若招了,本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你若执迷不悟,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越王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两分,那人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双眼暴突,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此时,越王将铁爪一般的手松了开来,一股空气灌入那人的肺中,他这才缓过一条命来。
“说!”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事与四皇子无关!”
云桓本来还想着若是云乔倒了台,自己争这太子之位便少了一个对手。可是听到那人所言,一口茶猛得喷了出来,人也急得没了主意。
他跳出来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骂道:“你几时是我庆阳殿的人了?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那人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任由云桓撕打。
越王和杨朔一干人等全都蒙了,这是演得哪一出?
“来人!”
皇帝一声断喝,几个御林军将云桓和那人拉了开来。
“四弟,原来是你?!”云乔痛心疾首的指着一脸慌恐的云桓,“你为何要派人杀害世子?又在这大殿之上企图杀人灭口?”
云桓急险些要吐血,什么暗杀世子?什么杀人灭口?“我没有!”他慌忙朝着皇帝跪下,“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父皇!”
那人被越王掐着脖子从地上拽起,云桓看清楚了他的脸,这的确是他庆阳殿的侍卫。可是自己根本没指使过他做任何事!
“四弟,北宁侯守我大周半生,战功卓越,是南宫家的恩人,你怎可派人暗杀世子?!你,你真是糊涂啊!”
云桓百口莫辩,一个劲儿的摇头否认,全然乱了阵脚。他抓住云乔的袖子,涕泗横流的哀求道:“二哥,二哥,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那为何你的侍卫要杀林向灭口?你分明是想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嫁祸给二皇子!”
方才还冷汗直流的赵相终于抓住了云桓这个替死鬼,不遗余力的将屎盆子一股脑的朝云桓头上扣。只有保住云乔,才能保住赵家,要想保住云乔,必须要有一个人替他顶雷。反正云桓只是颗棋子,当然是应该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