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我老感觉后面有什么跟着,每次回头都没见任何东西。
跟老马两人一说,二狗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嘴唇说:“是狼,那货属贼,阴着呢。”
经历了昨晚的恐怖事件,我和老马对山里的野狼也犯怵,于是加快步伐。
这电线杆是用老槐木做的,外面刷了一圈厚厚的绝缘漆,表面特别光滑。戴着棉手套的话,根本使不上力。
我和老马脱下手套,用雪搓了搓手,刚一碰电线杆,那股冷劲儿从手心传到脊椎,全身变得不舒服起来。
我朝二狗喊道:“拉!”
二狗拉着绳子不停往后拽,差点跌倒,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真有点不放心,他要是中途突然一松手,两边受力失衡,电线杠又得倒下来。
槐木是实心儿,特别重,我和老马两人脚下踏实,都是卯足了劲儿。
“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
老马热情渐生,吼起了歌。
“百舸嘛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岸在前!”
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唱道。
这时,二狗轻声喊道:“快别唱了,小心招狼!”
歌声被打断,老马不悦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子和芝麻粒儿一样小,狼来了怕什么,咱们三个人还打不过?”
这家伙刚说完,我就瞅见二狗的后面有一个黑点不断变大。
我失声道:“老马,你大爷,属乌鸦的吧。真是狼,二狗就在你后面!”
老马也看见了:“我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了,买彩票也没见这么准!”
“俺的娘呀!”
二狗听见我的话,往后连看都没看,直接松开绳子从侧山跑了下去。
快竖好的电线杆立马向我们头顶倾斜倒塌,我眼疾手快,一脚将老马踢走,自己借助反作用力向后滚了一米。
“哐!”
电线杠砸在我和老马中间,溅起的旧雪抛了我们俩一身。
老马惊魂刚定,抹掉脸上的雪,眼里冒出怒火:“他娘的,我废了这小子!”
而我首先反应过来的一件事,是寻找刚才那只狼。
结果没有看见,我心中一个突突:“坏事了,老马快追二狗,狼在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