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家伙,我会抓住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对,我就是在骂你,因为你甚至不敢面对我...”
远处,弗雷德伯爵疑虑地说道:“这样有用吗?”
“希望有用。”莫利亚探长叹了口气,“那样至少能让‘死亡医生’的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
“一定要保证麦克唐纳侦探的安全。”弗雷德伯爵叮嘱道。
莫利亚探长,“是,我会亲自带人守在他周围。”
...
麦克唐纳侦探的挑衅通过报纸很快散发到了全市。
路德维希宅。
白豪德喝了口茶,看着报纸问道:“这样有用吗?”
“听说过表演型人格吗?”尼克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白豪德摇了摇头。
尼克喝了口茶,“表演型人格是一种精神障碍,表现为情绪亢奋不稳定,行为艺术化,极度渴求别人的认可。”
“你是说...这个凶手?”白豪德问道。
“不。”
尼克耸了耸肩,“我是在说这位麦克唐纳侦探。”
白豪德翻了个白眼,“我是在问这个凶手。”
尼克摇了摇头,“虽然有点儿像,但线索不明,我不确定。”
“如果也是呢?”白豪德追问道。
尼克端起茶靠在沙发上,“那...这件案子就戏剧化了。”
白豪德继续看起了报纸,“你不感兴趣吗?”
尼克哼了一声,“别人又没请我。”
白豪德疑惑地看着尼克,“我怎么感觉...你在嫉妒那位麦克唐纳侦探,还有,你比麦克唐纳侦探更像表演型人格吧?”
尼克面无表情,“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同一时间,雷丁市某处...
这是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宽大厚重的办公桌旁放着几盆绿色的仙人掌,周围高大的书架堆满了厚厚的典籍,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用指尖轻握着报纸。
“塔伦来的侦探...光明圣堂么...有意思...“
...
当晚,麦克唐纳侦探就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开始不断巡逻。
这条路线包含了多条街道,甚至一些光线昏暗的小巷。
但无论他走到哪里,附近的民居家中,旅馆窗后,商铺的门外都隐藏着全副武装的警探。
而在一个带着小喷泉的广场路灯下,几辆马车正静静停靠在哪里。
这里是中心枢纽,可以迅速到达任何指定地点。
马车内,莫利亚探长借着马灯光看着手中的一枚子弹。
这枚奇怪的子弹呈银白色,不知由什么金属打造而成,行动前路易斯牧师郑重交给了他。
难道真是什么怪物?
这个子弹又怎么回事?
莫利亚探长满脸疑惑。
这枚子弹仿佛有种魔力,渐渐的,他的心神被全部吸引。
那银白色的弹壳越变越大,视线中银白一片,恢宏的祭祀圣音似从天边传来,指引着他献出信仰,献出灵魂,献出一切...
“不!”
莫利亚探长一头冷汗地醒了过来,如鬼一样看着手中的子弹。
刚想扔出去,却犹豫了一下,迅速塞进了左轮枪中。
他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只要伸张正义...”
麦克唐纳侦探行走在暗巷中,全身肌肉紧绷,眼神充满了期盼。
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无论对方是谁,既然踏上那条渎神之路,就一定是自负之人。
也就是说,明知是陷阱,‘死亡医生’也一定会来。
“来吧,我等着你。”麦克唐纳侦探冷笑道。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连续三天,一无所获。
又一次天亮后,众人失望的回到了警探大楼。
连续三晚集中精神,让所有人都满脸疲惫。
莫利亚探长在办公室喝着浓茶,不禁开始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路易斯牧师满身潮气地走进了房间,他没有参予集体行动,而是偷偷做为援军潜伏在周围。
因为有些事,这些警探可能根本应付不了。
看着眉头紧皱的莫利亚探长,路易斯牧师摇了摇头,“耐心点儿,警长,至少对方没有继续杀人。”
莫利亚探长沉默的点了点头。
“麦克唐纳侦探呢,我找他有点儿事。”路易斯牧师问道。
莫利亚探长冷着脸说道:“在休息室,他的心情很烦躁。”
路易斯牧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一定又吵嘴了。
“麦克唐纳侦探有时说话是不太妥当,请您见谅。”路易斯牧师笑着摇了摇头。
说完,出门向休息室走去。
叫了几声后,他直接推开了门。
麦克唐纳侦探已经变成了一具碎尸,坍塌的面皮嘴角露出个可笑的弧度。
旁边放着一盆猩红的血,地上用血写着一行字。
“第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