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他也不求女儿能够安然活着回来,只求能够找回女儿的尸骨,也好了却心中的执念。所以这天他去了庙宇里面祭拜神明,大抵也就是图个安慰。
正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一个背着包裹的年轻道士,一见面就说他印堂发黑,家中定然要有血光。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直接命人将这个江湖神棍赶走。
自己率先气鼓鼓地回了家。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王员外气呼呼来到正厅,一屁股坐下,拿起已经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道:“真是气死我了,回来就遇到一个神棍,见面就说我家里会有血光之灾——对了,让你送去君子堂的信派人送去了吗?”
管家点头说:“送去了,今天早上就快马加鞭送出去了,咱们泽宁距离鲁州的行程,日夜兼程的话,四五天就能到了,大概等候十来天,君子堂就会来人了。只是这么久了,只怕小姐已经……”
“我知道,现在这么久了,芸儿还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了,但是我怎么说也要将她带回家来,不能让她无家可归啊!咳咳咳……”
“老爷,您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啊。”
“我知道。”王员外没好气挥挥手,“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诶。”管家点点头,却没有动,“老爷,要不要先将那灵芝拿出来再说?”
王员外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提这个做什么,还不下去!咳咳咳……”
“老爷,注意身体才是啊……”管家担忧道,“其实老爷路上遇上的那个算命的不是神棍,他说的没错,老爷会有血光之灾的。”
一听这话,王员外大怒,一拍茶桌,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下去!”
管家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没错!我们就是你的血光之灾!”突然有人大笑,只见厅堂外面和后堂接连走出匪气十足的汉子,一共有七个,个个手上带着刀棍,杀气腾腾。
刚才说话的,正是从正厅大门进来的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此人脸上的刀疤横贯整张脸,应该是缝过针,活脱脱像一只大蜈蚣趴在他的脸上,随着他的狞笑一动一动的,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另外也有人接话道:“没错!谁见了咱们不是血光之灾啊!哈哈哈哈!!”
“三当家,那啥二当家不是说啦,得意之处需要纵酒当歌!咱们现在算不算是正处在得意之处?要不要看看他王家有什么美酒?正好也带回去犒劳其他弟兄们?”
刀疤脸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德顺!去,带两个弟兄把酒搬出来,正好与王员外好好喝上一场!”
“是!”管家笑着应答一声,戏谑地看了一眼王员外,带着两个土匪走了出去。
王员外又惊又怒,指着众人:“你!你……你们!来人啊!快来人啊!!”
刀疤脸顺势坐在手下为其搬来的椅子上,正好与王员外面对面,脸上满满的嘲弄,大笑一声,道:“别喊了,你那些家奴,不听话的都宰了,听话的呢,都给绑了,你这宅院还挺大,老子走着走着都差点走岔路,所以你现在再怎么喊也没用。怎么样,王员外,咱们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