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刚开始还生气着，见霓婉笑得弯下了腰，蹲在雪地上，将脸埋在胸前笑，笑声支支吾吾地像是哭声，听得狐狸头皮发麻。

狐狸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手还没碰到霓婉的发顶，她就猛然抬起了头，眼睛有些红，脸上还有两道泪痕，像是刚哭过了。

“你，你哭什么？”狐狸像是被吓到，说话又结巴了，这次是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霓婉见到狐狸白乎乎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的，噗嗤一声又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把狐狸吓得不轻。

霓婉擦了擦泪痕，道：“谁说我哭了，我这是笑你笑出了眼泪！”纵使心里面有无数的委屈，无数的话语想和狐狸吐露，她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没有狐狸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但她不想再这个时候说出来破坏氛围。

那么嚎一阵之后，胸口的郁结之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见到狐狸的开心将她积压许久的难过都引了出来，险些让她没控制住。

霓婉从雪地上一跳而起，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拍了拍狐狸的肩膀，道：“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接着说呀！”

狐狸看了一眼霓婉，似是仍不放心道：“你方才……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平时不就是这样！”

想到霓婉平日里好像确实有时也是疯疯癫癫的，看到某个好笑的事情会一直笑个不停，笑出眼泪，吓了狐狸不少次，他才没有再深究，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不是说到我来这里化形吗？我现在的样子就是刚化形完成的样子，只不过一般妖物化形过程中是沉睡着的，也不会做梦，完全是入定状态。而我却梦到了许多东西，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