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阿温,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来人正是姜殷跟宋温,姜瑾在灯亮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我跟宋温见你这边情况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
“猫抓的?这猫这么难驯服还是送走吧。”灯亮后宋温一眼就看到姜瑾右手背上的猫爪痕,说出的话语间也带着许些心疼。而那黑猫仿佛也具有灵性似的,默默地往姜殷的方向靠了靠。
因为宋温并不擅长处理伤口所以只能被姜殷以“妨碍”他为由给支了出去。姜殷在给姜瑾打了一管疫苗后就掰开姜瑾的左手,猫爪印跟那手心里的伤口相比简直就只是小儿科。那手心里的伤口大概两寸之长,周边已然发青,那些烂肉朝外翻,中间的伤口遍布参差不齐的细洞,血液正沿着伤口向外流。
另外姜瑾的左手是贴着被子里侧的,而且在姜瑾刻意隐藏下所以才没被宋温发现。姜殷此时从善如流的动作却让姜瑾有些相信那梦的真实性了。在姜殷要上药的时候,姜瑾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我会轻点的。”姜殷并未多想,只当姜瑾是因为怕疼而做出的反射性动作。“哥哥…”“怎么了?”姜殷看着姜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出声问道。姜瑾终是选择相信姜殷,摇了摇头后任由姜殷为自己处理伤口。
药水在沾上伤口之际,姜瑾差点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跳起来。而姜殷仿佛早就料到姜瑾会有此番动作似的,先姜瑾一步腾出手将他给压制住:“忍忍,就要好了。”但是姜殷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姜瑾还不管不顾地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宋温好几次想要破门而入都因为怕打扰了姜殷从而得不偿失,所以只能一次次就此作罢。处理好伤口姜瑾伤口的姜殷才发现姜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
姜殷替姜瑾盖好被子后轻轻擦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多大人了,还哭鼻子。”给姜瑾留了一盏小夜灯后,姜殷出门就遇上宋温,在给宋温报完姜瑾的情况后姜殷就来到了院内。
“已经很晚了,小殷儿还不睡?”“都说别称呼殷为小殷儿了。”姜殷紧皱眉头与那双淡蓝色眸子的主人对视。“阿殷倒是不如小瑾儿那般可爱。”听到小瑾儿这个称呼,姜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二话不说就转头准备离开这里。
“沈朝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小瑾儿可以放心了。”见姜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执青表示很无奈,这一点倒是像他父亲。这俩孩子,一个随父一个随母,果然执青还是比较喜欢同姜瑾待在一块的。
清晨难得又飘起了细雪,由姜瑾陪着沈朝云在院内走走,其他人则各忙各的。姜殷跟宋温一大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去做什么。如今的帝都宛如被冰雪所笼罩,一片冷清,所以时光咖啡早就已经关门了。
沈朝云的伤还处在愈合阶段,所以面色看上去还较为苍白,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算是好了不少。冬日飘雪又别有一番滋味,姜瑾看着站在细雪下的沈朝云觉得这雪更是将沈朝云身上的那股清冷之风衬托得越发得好。
沈朝云眼里的澄澈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憔悴。右眼下的小小泪痣将沈朝云衬得有些阴柔之美。沈朝云看着姜瑾有些痴傻的模样有些无奈:“整天这小脑袋里都装些什么东西?”“师父下次能不能先顾及自身安全?”
“傻孩子,为师既是你师父就要护你周全。”说完沈朝云就伸手揉了揉姜瑾的脑袋:“不过就是些小伤,休养几日便可恢复了,徒儿就莫要自责了。再说了,其因又不在徒儿,是为师自己冲上前去的。”
姜瑾听到沈朝云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后瞬间被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盯着沈朝云看。沈朝云被姜瑾这个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照常给了姜瑾一个爆栗:“傻徒儿,看痴了?为师脸上又没花。”
“师父可比那花好看百倍。”“徒儿这张嘴又甜了不少。”“都是师父教的好。”“为师可没教徒儿这些。”……
执青看着不远处嬉闹的两人,终究还是不愿去打破这份美好。执青怕咳嗽声会惊扰了那两人,衣袖掩唇,将声音化到了最小。而后执青再度看了两眼姜瑾,还是选择拂袖离开,那白色衣袖上依稀可见一滩幽绿色液体。
姜瑾恍若有所察觉一般转头,但是执青已然离开。沈朝云感觉到姜瑾的异样出声问他:“怎么了?”“没什么,冬日天寒,师父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将沈朝云送回房后姜瑾就来到执青房门前,连续敲了好几声后里面才传来执青懒散的声音:“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执青想休息。”姜瑾敲门的手在听到这些话后还是无力地垂放了下来。
执青强睁开淡蓝色的眸子,带着虚弱般无力瞥了瞥门口,耳边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执青还是选择闭门不见,将整个人沉在被窝里,昏睡过去。
一连好几天姜殷跟宋温都出门,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姜瑾想问,可是那两人总会用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这么一来二去的姜瑾也没兴趣再去吃他俩的闭门羹了.
安稳的感觉让姜瑾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对于梦中的事也不那么在意了。沈朝云的伤好得极快,也不知道执青用的什么办法。不过这几天执青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日常吃饭都是姜殷去给他送的。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姜殷问了姜瑾一个毫无头脑的问题:“小瑾儿喜不喜欢看戏?”“哥哥是不是糊涂了?这大冬天的哪里还有戏班子愿意来这儿。”电视里的戏曲终究还是少了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姜瑾并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