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平淡无奇的劝阻,犹如一道无形的利剑,扎向男子的胸口。
“是!”凌华将气息收入体内,再次成为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行人们擦着冷汗四散而逃,生怕脚下走慢一点儿,小命就会丢了一样。
女子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你以后千万要记住,跟哀......我出门,不要惊扰百姓。”
凌华点着头,赔笑着说:“小人谨记,不会再给您和百姓添麻烦。”
风夹杂一些沙子,吹打在人们的脸上,有一些刺痛和瘙痒。
这便是燕京的寒风,再过几日恐有大雪降临,直到来年开春才会融化。
届时孩子们会堆雪人,打雪仗,度过一个非常愉快且幸福的冬季。
“大**,你看什么呢?”陈泽发现某贼一动不动,瞬间猜到是那种下三滥的事。
聂影尬笑一声,指着远处道:“王爷你快看,那有个极美的姑娘,好像往朝我们来了。”
陈泽踮起脚,看了看:“这有什么奇怪的,街道上有美女,证明是好事。”
“王爷,我给您露一手。”聂影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美女就走不到。
陈泽肯定不去蹚浑水,当下把责任撇清了:“事先声明一下,人家若是要打死你,我可不会管。”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对一个姑娘耍流氓,那下场恐怕不会好到哪去。
眼看那女子越走越近,聂影兴奋地凑上前,拦住人家的去路。
“这位英俊的公子,挡到我的路了。”女子展露出迷人的微笑,细声细语地提醒了一句。
聂影挑了挑眉毛,不知死活道:“咱们相遇,就是老天爷给予的缘分,此良辰美景在街上闲逛,倒不如一起去酒楼喝上几杯。”
真丢人,陈泽远远地站在一旁,脸上写着‘我不认识他’五个字。
一般人搭讪,起码得讲究个场合,可是这位仁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把节操给抛弃。
凌华挡在女子面前,冷冰冰的问:“小兔崽子,你说这些轻浮的话,是想找死吗?”
“原来姑娘身边有人,真是对不住了。”聂影面带遗憾地后退两步。
“看你这德性,不是地痞就是流氓。”凌华将手放在腰间,似是要拿出什么东西。
陈泽暗道不好,这倒霉孩子恐怕要惹事,必须出面劝阻了。
“兄台,我不过是聊几句,至于发火么。”聂影也察觉到有危险,但是为了盗贼的面子,可不能轻易认怂。
宁可为美女打一场,也不能夹着尾巴逃跑,不然等于侮辱祖师爷的名誉。
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声道:“我方才说的话,别忘记了。”
“可是,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凌华气得脸色青紫,恨不得打死眼前的混蛋。
聂影看出了问题,心道这厮原来怕女人,怪不得刚刚想出手,却又突然间忍住了。
“傻蛋,傻蛋你怎么又出来,快回家去!”陈泽怕事情失控,决定演一场戏来救人。
“你叫我......我是傻蛋?”聂影满头雾水,丝毫搞不清现状。
陈泽一边拉人,一边解释:“二位别误会,我这哥哥小时候受过刺激,长大之后脑袋不灵光。”
“原来是个傻子,怪不得呆头呆脑的。”凌华看出对方想息事宁人,忍不住嘲讽一句。
“你说谁呢?”聂影的火气也上来了,不由分说地撸起袖子,准备和对方一决胜负。
这种时候,普通的劝阻已经难见成效,两人的火气都已经到达顶峰。
女子眼见情况不妙,顿时急了:“凌华,哀家让你注意分寸!”
“哀家!”陈泽和聂影异口同声,立即重复了女子刚才的自称。
平熙国自称哀家的人,除了当朝的太后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女子的身份暴露之后,凌华的目光仿佛如同钢刀:“小声点,不然治你们死罪!”
聂影干笑着点点头,心里只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否则就有大麻烦了。
“太后梁悦颐......”陈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女人就是镇南王的母亲,怪不得气质如此不凡。
“直呼太后名讳者死!”凌华本就是大内护卫,现在有人敢冒犯天威,这等于给他借口杀人了。
陈泽内心激动不已,哪里顾得上威胁,只是本能地喊了一声:“母后,我是陈泽。”
“泽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梁悦颐看到儿子如今的现状,心都快碎了。
这回轮到凌华和聂影陷入懵逼状态,普普通通的街头偶遇,竟然变成了认亲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