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玛丽乔亚。

这一座位于红土大陆最高处的庞大城市，生活着从百年前开始就繁衍在这里的‘神’，大量为他们服务的世界政府官员，以及……CP0。

当然，还有奴隶。

不过，他们并不被当做人类看待。

哈金斯余光扫过刚才路过的大门，铁质的栅栏、两个全身被铁盔甲包裹住的士兵，对他这样的存在来说，没有丝毫阻拦的作用。

这里，便是天龙人聚居的内城。玛丽乔亚最重要，也最为柔软、脆弱的腹心。

还不是时候……

同样是CP系统的特工，在哈金斯老老实实地在玛丽乔亚度过这短暂的教学时光之后，CP0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防备。

内部天龙人居住的地方即便是CP0，也只有当值才能进。但是外城，作为CP0却有着除天龙人之外的绝对特权。

即使认真的贯彻蓝染大人‘替他好好看看’的命令，但是只是摸清楚外城、尤其是CP0据点这种小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垂下眼睛，跟着前面领路的CP0沿着来时路返回。

“真可惜啊，没有被老大看重留下来。”

带路的人咂咂嘴，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真的觉得可惜。常年带着面具的脸，在难得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在玛丽乔亚内部，他们是不被允许带面具的。

“不过，你也别灰心，好好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哈金斯眼皮都不抬，短促地应了一声。

眼前这个CP0如果真的有多少能力，也不会被派来做引路这样的事情了。和斯潘达因一样，都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爬上来的货色。

但就像是蓝染大人说的那样，不存在完全废物的人。

这段时间，仅仅凭哈金斯没有对他这个后门货‘另眼相看’，就足以这个被内部规矩憋坏了的官N代憋不住炫耀起自己的消息灵通，炫耀作为CP0享有的种种特权。

当狗还当出心得体会来了。

黑衣的CP9心中快速划过一丝冷嘲，面上依旧是那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

“不过你现在回去还真是赶上好机会了。”

想到新收到的消息，CP0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更何况这还是唯一一个能听他说话的对象，说实在的，这个CP9真的没能留下来，他还可惜了一下呢！

稍微买个好也没什么，想到老大其实对眼前这家伙还挺欣赏，穿着白西装的家伙更加没心理负担，“你一直在圣地不知道，今天海军那边出事情了。”

一直沉默以对的哈金斯第一次抬起头来，看向这个翘着唇角掩饰不住得意和幸灾乐祸的后门货。

CP0被看得瑟缩了一下，抖过之后还一脸茫然的摸了摸寒毛直竖的手臂，抬头看了看灿烂的太阳。

……天气很好啊！

“海军出什么事情了？”

知道自己一瞬间失态了的哈金斯开口，引起了眼前人的注意。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感兴趣的！”见身后的CP9果然开口，CP0瞬间得意地眉毛都快飞上天去。他装作小心地左右看了看，然后靠上去，小声道，“我之前听说你们针对邦迪·瓦尔德的大动作最后却被海军给抢了功劳，是不是这样？”

哈金斯心中愠怒，面上却不置可否，轻声道：“没这回事……长官也什么都没说。”

“斯潘达因那个家伙？”

白西装嗤笑了一声，不过，有这句话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倒是马屁拍得快，但是上头看好的三个‘怪物’，这一回能留下来几个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