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越转身向蓝芩问道:“鹏儿是不是吃了麻球?”
蓝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吃了的,这不是规矩嘛,是吃了的。”
繁宇说道:“这些食物里面含有剧毒。”
他说着伸手拿起一个麻球,然后将碟子递到三福手中,双手将食物掰开,说道:“熊族长,你不妨闻一下,这里面的味道和原来的有何不同。”
熊越低头闻了闻,说道:“里面好像掺杂了杏仁。”
繁宇说道:“不错,但这里面其实并没有杏仁,而是一种剧毒,这种毒药没有颜色,还带有香味,再看三公子的中毒迹象,和大公子几乎一样,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二人都是被同一人所害,而且中的也是同一种毒药。”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们干的!”蓝芩大声吼道。
繁宇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刚才我们也收到了这样的食物,三福手上的麻球,就是从二公子房里拿来的,要不是及时发现,我这位朋友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繁宇说着拍了拍大宝的肩膀。
“是孙子,不是朋友!”大宝纠正道。
“你们故意这样做,好将自己脱了干系!”蓝芩怒道。
“二夫人,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相信,但凶手却另有其人。”
“是谁?”熊越跨上一步问道。
繁宇目光在屋内众人脸上游移,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南渊身上。
“南渊南总管,我想知道今天晚上你可去过大府厨房?”繁宇问道。
南渊说道:“繁公子,你不会又要怀疑到我头上吧?”
“你就说你去没去过?”繁宇声音显得很严厉。
“没,我为什么要去厨房,那里自有他人管理。”南渊不耐烦的回答。
繁宇朝身后的三福使了个眼色,三福走到门口朝外面挥了挥手,二福提着一个胖男人走了进来。
二福手往前一推,那男人跪在了繁宇脚下。
繁宇说道:“云福,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云福赶忙点头,“是是,今天下午我正在准备晚上各位公子要吃的麻球,那时候南总管来找过小的,他给了我一包香料,说是要添加在芝麻馅中,说公子们这几天辛苦,得好好做麻球。”
南渊眉头皱起了个疙瘩,指着云福怒道:“一派胡言,我几时见过你了?”
云福委屈的说道:“南大总管,咱们下午那会确实见过的呀。”
南渊气的牙根痒痒,怒道:“今日下午忙完了丧事,我便与朋友在琅玉酒家喝了几杯酒,哪里去了大府厨房。”
“哦……”繁宇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原来南总管去了琅玉楼,那位一起喝酒的朋友可能为你作证?”
南渊正了正身子说道:“当然可以,我那位朋友正是琅玉楼大厨方蒙方先生,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将他请来对质。”
繁宇挥了挥手,示意二福将云福带下,过了一会,见二福走出了房门,他继续说道:“是啊,不用去找那位大厨了,我记得这位大厨有一道菜很是出名,那道菜好像叫‘素田螺’,前几天我有幸也品尝了一回,味道确实不错,应该是用面筋做成,这种菜肴很有特色,是用面筋做成拇指大小的颗粒状,味道只在表面,整个素田螺韧性十足,咬也咬不破,食用者只能偿其表面味道,然后整个将之吞下,只是那玩意不容易消化,我吃多了一些,十来个小时内肚子都涨涨的。”
南渊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说这些能说明什么?”
繁宇说道:“素田螺是用面筋做成,这种材料具有很高的密封性和耐腐性,吞到肚子中十小时左右才能被肠胃消化,前几天我特意去琅玉楼做调查,不仅打听到大公子在去世的那个早上,和二公子在酒家里见过面,而且还得知大公子和南总管在前一天晚上,也是在这家酒楼里吃了饭的。”
“那又怎样?”南渊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惧色。
繁宇继续说道:“当日南总管来到大公子院内,给他出谋划策,其内容大概应该是岐山矿车被劫一案与两位兄弟有关之类的话,然后到了那天晚上,约了大公子至酒楼吃晚饭,将毒药包裹在素田螺内,大公子对南总管信任有加,自然毫无戒备的吃了这道菜肴,素田螺裹胁着剧毒留在大公子体内,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毒死了大公子,那个时候大公子已经听从了南总管的建议,正在二公子翻找所谓的证据。”
“一派胡言,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何要这么做?”南渊怒道。
“嗯……这正是问题所在,照理说你想要熊族长的性命,只要在他的饭菜中下毒即可,但调查发现,熊族长的饭菜都是要经过专人试毒后才能食用,所以你便无从下手了。”
“可笑,这小子当真可笑,你说我想要老爷的性命?简直无稽之谈。”南渊指着繁宇气的浑身发抖。
“呵呵,南总管不要生气,其实你早就想要熊族长性命了,要不卧薪尝胆几十年如一日,又是为了什么?”繁宇冷笑着说道。
南渊抱拳对着熊越说道:“老爷,这小子信口雌黄,您待我恩重如山,决不能听这小人一面之词。”
熊越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罢了罢手说道:“繁公子,你继续往下说。”
繁宇对着熊越抱拳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