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展洪通过侧门来到书房,这里左右各摆着两个书架,上面没有多少书籍,反而摆着一些陶罐瓷瓶,二弟不愿学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是书架上摆满了书,那才叫人奇怪了。
熊展洪苦笑着摇了摇头,左左右右翻找了一些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又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是一些杂乱的纸张,甚至还有一本春宫画册,毛笔也散乱的扔在抽屉内,笔刷干涩,显然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看来丫鬟们并没打理过几个抽屉,估计是二弟不准吧,毕竟里面还放着春宫画册呢,叫丫鬟们发现了,岂非丢人。
熊展洪仔细翻找,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具体的东西,一封信件、一张纸条、哪怕是一件夜行衣……
他在书房内翻找了半个多小时,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便移步到了左侧的卧室。
卧室内是一张雕花大床,后窗处摆着高脚桌,桌上摆着一盆玉兰花,此刻正开着雪白的花朵,高脚桌边上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些摆弄的小玩意,看来都是平时二弟拿在手里把玩的。
对面的窗边摆着一个三米多宽的衣柜,衣柜上的铜镜闪闪发亮,擦拭的十分干净。
熊展洪先翻找了桌子间的抽屉,里面的东西也是杂乱无章,然后他又搜索了衣柜,甚至将每件衣服都仔细的翻找了一遍。
他知道,此行自己能获得线索的机会渺茫,人人身上都带着乾坤袋,谁不是将有用的东西都装在里面呢?
他是听了南总管的提议,南渊说熊展飞做事马虎,为人大条,如果打劫元石的事情果真与他有关,凭他的为人定会留下线索。
但熊展洪在这屋内翻找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倒是二弟抽屉里发霉的气味和乱飞的灰尘,让他感觉身体有些难受起来,胃里像有东西翻腾,几欲呕吐。
他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雕花大床上,那床上整齐的码着一床蓝色的被子,底下的床垫也是蓝色的,其间有麒麟印花。
他走到床前,将被子打开,拎在手里抖了抖,除了一丝丝灰尘,再无他物。
他又掀开枕头,然后掀开床垫,依然没有任何东西。
熊展洪苦笑了下,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他最后不抱希望的在草席上摸了摸,突然手掌心一凹,似乎在床沿处的草席下有什么硬物。
熊展洪脑中一激灵,赶紧掀开草席,只见在大床靠墙壁的一侧草席下躺着一个蓝布小包。
他将布包捡了起来,打开来看,眼前一亮,里面露出来三颗绿油油的丹药。
这是二品丹药!
他心念立刻转动起来,二品丹药每颗价值在200两银子左右,二弟如何会有这么多?
他深刻知道,熊展飞每月例钱只有10两银子,这三颗二品丹药足足抵得上他好些年的所得,一分钱不花他也得攒5年呐。
熊展洪不禁心道:看来二弟果然有问题,虽然这妖丹证明不了什么,但别的不说,他从哪里得来这些好东西,况且他没有乾坤袋么?为何要把妖丹藏在床下?
他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实在蹊跷,自动二弟身边出现了那个叫繁宇的小子,岐山矿车就出现了被劫的事情,这会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20几天了,这其间矿车又连续被劫多次,如果不是二弟干的,还能是谁?
一股愤怒顿时涌向了熊展洪心头,熊展飞,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坏了家族的名声,哼,这小子也太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突然,他感觉胃里翻滚如潮,紧接着肚子剧烈的痛了起来,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几欲喘不过气。
熊展洪大惊失色,想要赶紧跑到会客室去开门,但脚步竟然挪动不了半分,突然整个身子直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他想要张嘴呼救,但喉头如有团棉花似的,任是说不出话来,不过眨眼功夫,便是四肢也动不了了。
熊展洪直挺挺的躺在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身子剧烈的抽搐着,过不了多时,头一歪,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