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厉声道:“这船不能待了,咱们需得赶紧撤离,否则船一沉,咱们都得淹死在此。”原来都邺长歌几人均是不会游泳,因此第一时间并不是选择跳江求生,而是寻找落脚之地。
施不正道:“咱们把他们的船抢过来。”
船只上的四个大汉似乎早有防备,魁梧大汉喊一声“嗬!”四人的长蒿纷纷向公良御等人击打过来,目的便是防止他们施展轻功抢夺小船。看几人挥舞击打动作,均是身具武功之人,哪里是什么寻常百姓。
公良御伸手向前一挥,抓住一人长蒿,用力一扯,哪知那人纹丝不动,反倒是一扯之下,险些将他扯落江中。王采曲一剑挥来,将长蒿斩掉一截,然后扶着公良御,道:“师弟,你有伤在身,我来替你阻挡。”当即将公良御挡在身后。
施不正大叫道:“该死的贼道,你们是哪门哪派,有种的报上名来。”忽的一跃,施展轻功“飞燕穿云”,趁机在来临的长蒿上一点,迅速飘落到了一只小船上。接着大骂道:“想凭几根竹棒子就想阻挡我轻功,也太小瞧老子了。”
小船上的这名汉子见施不正已掠到船上,吃惊之余,连忙长蒿回击,直扫施不正的头顶。施不正迎着长蒿一拳击上去,“嘭”一声,长蒿立即碎为两段,而后招式不停,变拳为掌,拍在这名汉子胸膛,直将他打落到江里。
魁梧大汉见状,大喊道:“跳江了。”另外两只小船上的汉子当即收回长蒿,二人向自身小船忽的船底一捅,“嘭!”三声齐响,露出一个大洞来,江水顿时呼呼的往上冒。而后魁梧大汉和另外一人来到施不正就近的小船上,三人齐力举着长蒿瞄准施不正脚底船只。
这些人显然事先便知一行人不会水性,因此在江上拦截,此刻捅破所有船底,更是想将所有人全部淹死在此。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他们不识水性,航船经验更是极少,因此这些人的动机一时看不出来,好在严正经验老道些,厉喝道:“他们想要把所有的船都破坏掉,赶紧阻止他们。”
众人脸色大变,若是这些船只都被毁掉,他们不识水性,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纷纷出手。都邺长歌快人一步,身形一跃间,长剑一出,将三个大汉的长蒿顷刻间斩为两截,而后稳稳落到小船只上,再一抬手,长剑瞬间刺穿一人肩膀。都邺长歌剑法太快,这人根本来不及防备。
魁梧大汉和另外一名大汉见状不妙,瞬间跳到江里,河流浑浊,眨眼就失去了踪迹。四名大汉一人被制服,另外三人均是消失在江中,众人无法追寻,只得作罢,不过好在都邺长歌擒住一人。众人纷纷跳到施不正脚底船只上,其余的船过不多久便沉入江中。
这名大汉被制服之后,却未求饶,仍是丝毫不惧,反倒大笑起来。
施不正叱问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阻杀我们?”
大汉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都邺长歌一行,咬牙道:“我恨不得食汝肉而寝汝皮。”
施不正向都邺长歌瞧了一眼,都邺长歌缓缓说道:“你与我们有何仇怨,倘若你坦白清楚,我可饶你一命!”
大汉目光死死盯着都邺长歌,众人只听见他嘴中传出一声闷响“蹦”,血迹流出,竟是咬舌自尽。
这大汉宁死也不肯说出原因,众人均是有些吃惊,然而更吃惊的是都邺长歌一行,他们来此地时间不长,并无仇家,却无端的有人刺杀他们,而且好似就是针对他们一行。当即疑惑不止。
严正是一行中的长者,沉思良久,也想不出是何人在此杀他们,当即只能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上岸要紧。”
如今他们只有这一只小船,为防止那几人折返而回,连忙快速滑动,向岸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