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惊慌的面庞上陡然间迸溅出一抹诡异的精光,他傻笑着掏出了一小袋紫色的粉末,就欲往鼻孔放去;而就在这时,艾伦·史塔克夺去了他手中的东西。
“给我,给我!“
唐约翰的表情忽然精彩了起来,就犹如天堂到地狱般的转变,他那扭曲的面孔上是惊慌、是愤怒。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他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艾伦·史塔克;却不想被一手捏住了脖子,猛撞在了墙上。
“你,你……“
唐约翰用力撕扯着艾伦·史塔克的虎口,咿呀咿呀的想要说什么,他憋红着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垃圾!“
艾伦·史塔克忽然松了手,唐约翰终于得以喘气,用力呼吸着。
“这玩意儿从哪儿来的?“
“说!”
“快说,不说我废了你!”
唐约翰似乎很想回答艾伦·史塔克的问题,但他的状态很差,不停地哆嗦着,而且嘴角已然有白沫溢出。
艾伦·史塔克叹了口气,从他身上掏出手机,好不容易让这家伙解了锁,拨通了急救电话:“喂,急救中心吗,老城区,原西河药铺的位置,有个家伙瘾犯了,麻烦来一下!“
他记下了这人的电话号码,便准备离去;蓦地,路灯熄灭了,不仅仅是这里,远处的新城也颇有默契的陷入了黑暗。
艾伦·史塔克没有理会身后踉跄的脚步声,任由它渐行渐远。他已经拿到了电话号码,这家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按照那女人指的路,艾伦·史塔克在黑暗中摸索着,已经隐约可见远处街头的烛光。
就在这时,他和街角突然出现的一人撞在了一起,就好像碰在了硬石上,艾伦·史塔克连退数步,那人却只是轻轻一瞥,便不再理会。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那一闪而逝饱含强烈杀意的眼神让艾伦·史塔克毛孔皱缩,刚刚下意识地后退也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自从高中那年身体被那个东西寄生以来,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他都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人,他甚至有信心和一名精英士兵角力,但是刚刚的那个人。
艾伦·史塔克能感觉到后背的寒意还未褪去,他甚至能够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儿。
“这家伙……”
“鑫泽特么………,也不像新闻里说得那么安全。“
艾伦摇了摇头,向咏赞广场奔去。
漆黑的咏赞广场上,雪花飘得更大了,仿佛为这宁静的夜增添了几抹肃杀。咏赞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
但是在这黑色的夜下,似乎是惧怕黑暗,也似乎是为了带着仪式感等待着钟声,广场上都静得出奇。
突然,远处的灯亮了,又如光潮一般向着咏赞广场涌来,那渐行渐进的光明驱散了黑暗,并一步一步地攀上了笨钟,最后齐齐汇聚在了表盘之上。
原来,这不是什么停电,而是城市今年专门设计的新花样。
“铛,铛,铛……“
深邃厚重的钟声响起,却没有应和着阵阵欢呼喝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大本钟的方向,神情错愕,而后是阵阵惶恐。
尖叫声、报警声、鸣笛声、呼喊声相互交织仿佛构成了一曲交响乐,叩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所有人都发现,在那表盘的指针上,有一个穿着布衣袒胸露乳的男人。此时此刻,他被倒钉在指针上,双臂笔直地展开着。
在五彩斑斓的光晕投影下,那倒挂着的十字格外的刺眼,并齐齐聚焦投向了天空。
匆匆而来的艾伦·史塔克远离着人群,但是目力惊人的他很快注意到了远处笨钟的异样,他瞥了瞥嘴,想了想刚刚发生地一系列事情,似乎“凛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