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上次中毒吗?毒不是夏清秋解得。”
魏子悠一怔,瞪大了眼睛。
“不是夏清秋解得?”
“更准确的说,是你身上的另一种剧毒,将那毒一点点吞噬殆尽。就像毒蛇一样,更毒的蛇吞下较小的蛇。”
微风吹过,翻飞了衣袍,云青色,似天边云舒。
魏子悠抬手,拢住鬓间碎发,微笑。
“我知道了。”
怪不得,少年时,居沂蒙山,夏清秋便在她碗里添各种的药草,医家弟子,并非庸才,反而,可能是个天才。想起少时不知天高地厚,恃才傲物,现在想来,却真真是愚不可及。
“风轻吟看起来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仙草。”
若是找到仙草,她可能便丧命在这次的猛毒中,但找不到蓬莱草,她身体里蛰伏的剧毒就像隐藏在黑暗里的一条毒蛇,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游过来,露出致命的毒牙。也许是明天,也许一年,也许八十年。
冥冥中自有天定,看起来,天还不想收她,子悠叹了一声。风轻吟学贯百家,对医术也有颇深造诣,夏清秋更是专精医术,可以找到一副可以抑制她体内剧毒的毒药。
“子悠。”
辛修然抬手,却在她身前悬空,他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做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下。
“师兄。”子悠仍是笑着,淡然的仿佛刚才谈论的并非己身,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不必为我担心,这个消息,我还是经的起的。儒门亚圣孟子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只是,这个大任到底是多么大,是要我匡扶天下,还是一统四海。亲母加害,身中剧毒,寿元无几。师兄啊......若我并非生在王室,并非明月公主......骗你的,只是发发牢骚,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