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柔嘿嘿一笑,看着茶盏里上下起伏的茶叶,回忆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转移了话题:“这次的茶好像和之前一直喝的不一样啊,在府里的时候也没见过。”
“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是喝的碾好的清茶,羊油、姜丝都不放的。之后有了炒茶,之前的茶叶还有些发黄,今天这茶可是杭州新送来的,你看这绿叶。”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老人,端着个果盘进了屋子,背后还背着个框,身上的短打虽然都起了毛边,但是浆洗的十分干净,穿在里面的内衬,光从领子就可以看见好几种花色。
“这是小人家里今年的柿子,二位贵客赏光,……。”
“新鲜的柿子,这可在汴京不多见。你这盘就放这吧。”
王益恭见着是新鲜的柿子,将桌上的茶碗扫到一边,示意老人将果盘放在桌上。挑了两三个递给一旁的福乐。
“拿去洗洗,切了端上来。”又给一旁的老人说道:“您先把框放这吧,这盘里的你就先拿去吆着,一会我尝过了,要是好吃,你这框我就买下来。”
等门外的小厮带上了门,王益恭这才对王益柔说道:“原以为定海县这样的地方,当不会有散暂,没想到竟然还能供上新鲜柿子。”
散暂就是不是酒馆里的人员,但也在酒馆里给客人上些水果,赚些赏钱的人。
“这柿子当不可与螃蟹同食,一会要是上了螃蟹……,可就都是我的了。”
正在王氏兄弟聊着怎么吃的时候,那卖柿子的老者,端着果盘继续吆喝着,转入了下一个雅间。
等到福乐将柿子送了上了,又过了好半天,老人才从雅间里出来,回到了王益恭的包间。
“连着这框,算你两贯如何?”
“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打发走了老人,店家的小菜也上来了。韭黄一道,酸菜煮肉一道,剩下的两道都是水产。
“这南方虽说气候好些,但这冬季时蔬,还是有些单调啊。”王益柔夹了块蒸鱼,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