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人在追杀陈柏衫?不像,陈柏衫去陆满志家的时候就好像是盯准了陆满志一样,他应该不会在有仇家的情况下这么泰然自若。
那就是他自己有什么慢性病之类的?这倒是有可能,不过现在陆满志想的再多也是放狗屁,等见了陈柏衫,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走到路的头,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小路,通灵一看,右边有一块黯淡下去的踪迹。
“看来快到了”陆满志暗喜,跑了这么远,也该到了。
他顺着路一直走下去,建筑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破,到了拐好几个弯之后,周围也逐渐变成树林和零散房子结合的地方。
踪迹倒是越来越密集,最后,通向一座四合院。
“看来就是这了”看着四合院上发白的对联,陆满志感觉到,应该就是这了。
他抬手去推门,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为什么这么远的路,陈柏衫不坐车,要走过来?”
......
喜宅内,偏房。
“痛,好痛”陈柏衫一拳砸在腐朽的木头柜子上,面色发白,嘴唇颤抖,额头上的汗不断滴落。
他的胸口,就像是伤口里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咬,那些咬过的地方逐渐发皱,变得像蜡纸一样,昨天晚上回来时本只有半块左胸的地方纸人化,现在一整块左胸都变得像是纸一样了。
速度还在加快,而且越来越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在房间乱撞着,只有撞疼的那一霎那,他才勉强止住胸口的疼痛。
“叩叩”门轻快的响了两声
“滚!又有什么屁事!”他歇斯底里的吼着,双眼已满是血丝
“老爷,有人朝着宅子过来了”
“谁!是不是男的,看上去病恹恹的!”陈柏衫心脏突突跳了起来
“是......”
“陆满志,你终于来了”他勉强的笑了出来,可一想到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又担心起来。
“你,去叫那些人把内院收拾一下,就像我来的时候那样,把他杀了”他跌倒在门后,虽然这些纸人单个来说都不堪一击,但他每每想起自己误入这里的那个晚上,还是会有些后怕。
“陆满志,我死也要你给我陪葬”陈柏衫捂着自己胸口,已然顾不上什么了,他现在就想着,杀了陆满志。
而院外,陆满志轻轻推开门,他估计这里是陷阱,但还能怎样?
一推门,他只感觉自己看错了,院内干净整洁,丝毫没有破落的样子。
“难不成这里有人住?”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从房内出来,一眼看到陆满志。
“是师傅吗?师傅来了!”那老人大喜过望一般,朝着房内喊去。
然后拄着拐杖,朝着陆满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