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多谢救命之恩,我绝不会拖累三位英雄,那我先告辞了,救命之恩,永生不忘。”姑娘跪下来拜别三个脸带面罩的英雄。
秀娥掏出两块碎银,塞给姑娘,又扶了他一把,叮嘱道:
“一直朝南走,不要停留,路上小心。”
姑娘跳上马背,深情地回望三人,徐徐策马而去。
“来,把马车推到山沟里,把这三人先拉到路旁。”姑娘一走,田云随即安排灭迹。
大海和田云一同抬走三具尸首,拖到离山道十丈远的地方掩藏。大海抽出随身的小铲,在一处灌木丛中的凹陷处,挖了一个坑,把三具尸首掩埋在一片枯叶覆盖的灌木丛中。一眼望去,除了几丛压弯的茅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秀娥把马车推倒前方不远处的深沟,只听轰隆一声,车架散裂的声音过后,深谷的树丛摇曳几下,又恢复如常。马车已消失得没了踪影。
田云已经爬上对面山包高处观望,提防后有土匪再出山。
场地已经清理完毕,田云拿过大海的尖铲,铲起路面带血的污泥,抛到路边的树丛里。
“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就去取许虎小命。”田云厉声道,“这帮祸害无非是乌合之众,我们这次直取许虎,其余跟班,若没有反抗,就且饶过他们。”
田云让大海把剩下的两匹马牵到树林中隐藏。三人避开山道,穿过树林,摸到了匪巢的木屋后方。
依据前日的侦查,木屋内应该还有五人。
木屋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伙房,另外两个房间放有几张木床。大海趴在后墙的窗洞朝内观望,只见伙房内有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喝酒,一个趴着昏睡,两个仰着,已经喝得烂醉。一个坐着的正起身躺倒在旁边的竹躺椅上,嘴里支支吾吾念叨个没完。很明显,今日的战机不可多得。大海没有耳语,示意田云和秀娥也看了一眼窗洞。
大海踮起脚移了几步,又趴在另一个房间的窗洞察看,只见有一壮汉躺倒在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大海和田云两人在前绕过后墙,秀娥在后断后。大海轻声推开房门,悄声向前一看,正是匪首许虎。
大海抄起腰间的短刀,利刃直取许虎咽喉,刀刃过后,许虎连挣扎也没有,已经没了鼾声。田云迈到床前察看,确定许虎已经断气,他撩起床上的被褥,盖在匪首头上,口中轻声念道:“罪有应得!”
田云看了四周一眼,大手一挥,示意二人立刻离开。
三人没有惊动隔壁醉酒的土匪,悄无声息从屋后原路撤回。
很快,三人穿过松林,找到了方才隐藏的马匹。田云让大海和秀娥骑上比较肥壮的那匹,他则独自跳上一匹,开口道:“我们骑行一段,等快到石亭时,我们弃马步行!“
话音一落。两匹快马,已经风一般穿梭于茂密的树林之间。偶尔惊起一群鸟雀,噗地拍打翅膀,又消失在茂密的林梢。
大海把秀娥搂在身前,在马背上奔腾跳跃。这是一次厮杀,是紧张严谨的后撤,顾不得多想。但是,秀娥年轻的后背,脖颈间散发的汗水带着特有的气息,迎面向大海袭来。
快马轻骑,前方很快就是石亭。田云勒马停下,大海他们也跟着跳下马来。他抄起腰间一把短刀,割掉两匹马的缰绳,拍了一下黑马的后腿,把马赶向山林深处。
这时,大概还要半个时辰,太阳就会落山。田云他们三人,决定先在林中休憩,等天黑后,再趁夜色潜回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