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秀娥,你今晚就将就住这屋吧!”阿玲边说边给秀娥收拾床铺的薄被。
秀娥得知阿玲和自己同龄,但年长几月,就称呼阿玲姐姐:”阿玲姐姐,让我来,这个天气应该用不上盖被子吧?”
“你别看现在还没进入小暑,但凌晨还是很凉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盖住肚子。“阿玲就像一个亲姐姐。
阿玲拉着秀娥,坐在床边,两个就像久别的姐妹,细声道起了家常。
……
“海珠法师是我们的恩人,我和高德都会在暗中保护他的。”
“嗯,海珠法师也是我的恩人,都亏他在文殊院救了我,不然,我差点被土匪装在麻袋里,抬进山当压寨夫人了”阿玲知道秀娥讲的海珠就是指田云,她对秀娥讲起了自己在文殊院的遭遇。
“压寨夫人?”秀娥疑惑道。
“呵,这是我相公阿龙说的。”阿玲笑了一声,跟秀娥继续讲了起来。
秀娥听了阿玲的一番描述,感慨道:“还好有惊无险,姐姐毫发无损,……多亏了那个密室,危急时还能避一避。”
阿玲一听到密室,她心里微微一颤,方才自己并没有提及密室,只因法师当时有特别交代不可告知外人。如今,秀娥也是知情人,这说明秀娥也是田云身边的可信之人。阿玲顿时对秀娥的身世心生好奇,但她看着面前和自己同龄的异乡女子,倍感亲切和怜爱,她伸手抚摸着秀娥的黑发,让她早些休息,没有多问其它。
……
第二天一早,高德拜别了田云和大家,带着那把棉布包裹的雁翎刀,早早离开了土楼。
得知秀娥先前就住在县城的客店,阿玲就把她留在土楼多住几天。
“秀娥,你看,我们家上上下下几十个房间,你想住几天就多住几天。”阿玲指着在院中操练棍法的何大海,继续道:”你看,大海是阿龙在福州时的朋友,他从福州过来和我们一起烧瓷,也和我们住在一块。”
“啊,何大哥棍法这么厉害!”秀娥看着何大海挥舞得飒飒有声,不禁发出惊叹。
“嘿,都是田师傅带出来的徒弟,当然不一般。”阿玲笑着回应。
陆文龙站在一旁看着大海挥汗如雨,他好像觉得,今天的大海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今天好像练得特别起劲。
“大海,你今天力道特别好啊!”
“是吗,让阿龙见笑了!”大海收了功,呼出一口气,笑着回答阿龙。
文龙也笑了起来:“我哪里敢呀“
阿玲见二人说说笑笑,就跟秀娥讲起了何大海闯西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