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打断他们的狗腿！”有人喊道，众人都很气愤。

……

这一仗，打出了名声，打出了威望。此后，进出窑场的山路，再没人敢拦路纠缠。进进出出的工匠，拉运瓷土、松柴的车队，每日忙忙碌碌。窑场，马上可以点火了。

文龙在瓷窑帮工之余，仍然每天勤于读书，不忘心中的读书之路。田云也跟着从县城请来的瓷塑师傅，学得非常用心。

窑场的风波很快传了出去，高德，就是田云的那个友人，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来到土楼。这次，田云带了一个女子，年纪约二十上下，长得眉目清秀，端庄大方。

方云山他们也才刚刚从窑场回来。文龙得知来了客人，让阿玲上楼叫田云和客人下楼到伙房吃饭。田云领着高德和那位女子下楼吃饭。

“这是跟高德一起过来的秀娥，是我的一个老友的女儿。”田云跟大家介绍到。

“小女秀娥有礼了！”秀娥给大家拱手施礼。

方云山定睛一看，只觉得这个女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文龙想了想，应该不是在福州，好像是在泉州城见过。由于之前是在泉州的医馆帮过几天，会不会是来抓药的顾客……？文龙一时想不起来。

“秀娥，不要客气，快坐下来吃饭，田师傅和高德都不是外人，你也千万不要拘束。”阿玲见秀娥面庞白净，秀发乌黑亮丽，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心里生出几分亲切。

“多谢姐姐！”秀娥感激答谢。

“这是阿玲，你就叫他阿玲好啦……诶，阿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妹妹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文龙转头望着阿玲问道。

“是啊，我方才第一眼就觉得面熟，只是回来德化两三年了，一时想不起来。”阿玲也觉得面熟。

“是吗，那秀娥真是和姐姐有缘分！”秀娥面带笑容道。

文龙觉得秀娥言词得体，举止大方，身上有大家闺秀的风采。这个印象，慢慢地勾起了文龙的回忆……

方云山招呼大家吃饭。餐桌上，有竹笋炒肉，红烧牛肉，还有红烧竹荪，冬菇油菜等素菜。这是田云来到土楼后，阿玲特意在每天的饭菜里，安排了几道素斋。

大家围坐一桌，有说有笑。何大海正好坐在秀娥的对面，两人目光相会，秀娥对大海礼貌地点头微笑。何大海也欣然地跟秀娥打招呼：“吃菜呀，不要客气！”

文龙看了看何大海，又看了看低头吃饭的秀娥。看着秀娥吃饭的神态，突然，脑子里冒起一个旧日的场景。

“对了，我想起来了，阿玲，我想起来了！”文龙欣喜地放下筷子，朝阿玲大声道。

“阿龙，你想起什么啦，别大惊小怪惊吓了客人！”阿玲娇嗔道。

“嗨！我想起在哪里见过秀娥啦！”文龙击掌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