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使出狼牙棒!”方云山斩钉截铁道。
一场我方掌控火候的交战不可避免。
次日午后,窑场进出的一条山道旁,许虎和四五个跟班坐在树荫下的几把竹椅上,许虎正眯着眼打盹。几个跟班正啃着两只烧鸡,喝着小酒。
“噫,那是什么?”一个剃着牙的光头望着远处的驴车道。
“这是拉木头烧窑的,哥几个,买卖来啦。”另一个可这鸡爪的胖子道。
许虎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听是拉木头的驴车要过,他左手挥了一下,示意把路拦了起来。
十来辆拉着松材的驴车缓缓而来,时值夏日,天空罩着一层灰色的云。今天虽没有骄阳似火,但赶车的人也热得满头是汗。
车队被一根横在路中的竹竿拦了下来。
“诸位,这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可交白银一两,保你通行半月!”胖子没有铺垫,开门见山,张口要钱。
“壮士打扰了,我们只是赶车的,待我进去窑场,找那头家要些路费。”一个年长一些的车夫,走过来支开了土匪,进奔窑场找方云山去了。这是上次何大海交代的办法,他交代车夫,以后再碰上拦路要钱的,先不要纠缠,速来报知窑场。
“头家,哼,我还没跟他算那一箭之仇呢!”光头匪满脸恶气道。
方云山很快得知匪情,随即召集了文龙、大海还有田云。这次听说今天会出事,田云随方云山他们,一早就跟来窑场。他们几个,午饭都留在窑场吃了饭。
方云山一行各自操了一把狼牙棒,后面还跟了几个青壮窑工,上次被抢了肉的张师傅,手里也操了一把狼牙棒。
远远看见窑场走来一队人马,手里都揣着长棍,路旁的五六个拦路匪慌了神,匆匆从树荫下抽出几把长刀和砍刀。许虎长得腰圆膀壮,他自恃在山中横行多年,没人敢惹,就是县衙也拿他没辙。
“路费要来了吗?”许虎怒目圆睁,直勾勾瞪着回去通风报信的车夫大声喝叱道。
“你这条老狗不是去要路费,是招兵买马来的!”光头忿忿训斥道。
“这山道自古就有,是十里乡的乡亲进山砍材的古道,交过路费,从何说起呢?”方云山客气地对许虎道,“这位是许师傅吧,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的柴车进山,日后,窑场有了起色,不会忘了请许师傅喝茶。”
“古道,呸,谁说的古道,我们兄弟开路收费,天经地义,姓方的,你少来跟我嬉皮笑脸!”许虎强硬回答道。
“一两白银,通行半月,价钱公道。”光头故作笑容道。
“呸!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公道。”何大海抢了向前迈了几步,随手用手中的棍梢挑开了横在路中的竹竿。
“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光头匪瞪着眼睛怒视道,抽出手中的柳叶刀。
光头匪挥起柳叶刀,朝大海的胳膊劈去。眼看何大海来不及后退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田云撩起手中的狼牙棒,一把挡住光头匪的刀刃。刀刃打在狼牙棒的钢牙上,田云用力一拧一拽,竟把光头匪的长刀别掉在地上。
光头匪一怔,后退一步,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柳叶刀。田云没有再次回击,他在等方云山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