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九章 别人渡劫我荡秋千(1 / 2)我有一剑仙人跪首页

这一幕,举世皆惊!

谁能想到,一之内,同时出现两个一步三境破四境的劫云?

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吴坤早已撤去了神通,所以底下一直围观的修士,乃至未到现场的所有关注这里的修行者全都炸了锅一样,即使遍阅宗门内部所有典籍,除却远古神人妖鬼,秩序不分的零星记载,也仅仅只有先秦练气士时存在着这样的辉煌时光,然而,伴随着当年杀神白起坑杀四十万修士,秦帝焚书坑儒正道统,后来的修行界,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到如今,足足数千年时光,人间逐步趋向于世俗正统,修行界式微,修行末世,绝非虚言。

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四境修士的数目,先秦以后,虽然没了诸子百家的辉煌,可依然零零星星涌现了部分儒家大学士,读书圣人,理学大家,譬如振臂一呼,下响应的董仲舒,格物致知王阳明,道家层次则有将道家九秘发扬光大的葛洪,这些都可以是昙花一现的顶尖修士,口含宪,一字千钧。

而可惜的是,这样的昙花一现,在人们原以为只是暂时的低潮,将来仍会有好转的美好期望下,一点点粉碎,一点点灭绝。

就好像夕阳西下,圆月转缺,这本来就是万物生长的规律,太阳还会在明早上照常升起,弦月也会一变圆,可是修行的光明呢?

这片地怎么了?

像是绷着一条弦,在岁月的流逝下,终于确定了再无四境界修士出现的修行界终于没了吵嚷的声音,一片死寂,宛若一潭死水。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下山,就连曾经在道家道统中地位超然的龙虎山师府,也终于放弃了坚持下去,无数弟子下山还俗,进入庙堂,进入市井,终南山更是不例外,堂堂的符箓大宗,最后竟然落得了一个捉鬼除妖,招摇撞骗的头衔,甚至于,从其宗门中脱身而出的茅山一脉,都要比他们名头响亮。

山上山下,彻底混为一谈。

修行者在朝廷中的参与度越来越高,在边军中的杀力也越来越显着。

相比起来,这样有酒喝,有肉吃,有地位,有风光的一世,更加光宗耀祖。

所以越来越多的修行者,认为这就是修行者新的出路。

那个劳什子四境,爱谁谁,跟咱们有关系吗?

然而,那毕竟不是全部。

总有人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也总有人更加期望,那个好像是已经失传聊四境风光,甚至有极少数人,更是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了些,四境之后,又是什么呢?

武当,就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

多少年默默无闻,直到千年前,武当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剑修,先是下山游历了一圈,立刻便引起庙堂江湖的双重震动,传闻那人剑术之高,剑意之强,直追先秦练气士,更有人可比远古妖孽,朝廷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收入彀中,为将为帅任其挑选,哪怕朝廷擅自做主,以子之名,大行封禅,强行改变下道家气运归拢武当,敕封金身神座,拜为国教。

可那人只是简单的游历了一圈,对于这些前所未有的巨大封赏,全都婉言谢绝,回山以后,仅仅半年功夫,在整片下的相互猜疑之中,那人选择了渡劫。

那一刻,就好像有人从外丢了一颗石子砸入修行界这片死水中,终于泛起滔巨浪,也让所有人从梦中猛然惊醒,一旦那人成就四境界,会否是意味着修行者的春,来了?

朝廷则忧心忡忡,这样的人即使不能为己所用,也绝对不可以为他人所用。

然而,就在万众瞩目,心悬一线的时刻,那人失败了。

下寂静片刻,突然上下欢腾!

没有人见过劫,可比劫更稀少的,是下人竟然同一时间,因为同一件事乐不可支。

武当除外,白绫飘荡。

于是后世有人戏谑此次渡劫,开辟了修行界的崭新一页,每个三百年,就像是过春节一样,难得的喜庆。

今日师叔当然也不例外,心中有把握的如阮连玉之流,只是安坐在侯少峰为其精心准备的静室内慢慢调理元气,那些个底下围观,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修行者,则是要分成两拨,一拨只好比看百年难得一见的烟花,毕竟读了那么多师门典籍,对于渡劫的地奇观,任谁也心存好奇,而另一拨,则是别有用心者,他们尽管一千个不相信,一万个不相信,这次武当山会渡劫成功,可心底总有那一个万一在作祟,好像不亲眼看到结果,这个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喜庆就少零儿紧张刺激。

所以,宋泾才会心疼武当,即使被逐出山门,不仅没有丝毫怨恨,反而一直以山上仁侠之气行事。

所以,陈冲,才会在濒临失败时,对那个最疼他的宋泾产生心魔,他不是恨宋泾,他是恨自己的不争气。

每一位武当人,都恨。

也所以,陈冲会对谢安的突然出现,沿着那条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系在自己身上的神通细线,以如高山仰止,绿水长流的绵绵剑意,瞬间稳定其心境,而感恩戴德,眼泪哗哗。

谢安是他最后的希望。

可更万万没想到的是,谢安并非以单纯护道饶身份出现,而是,他也要渡劫!

一日两劫。

不光是他没想到,当广阔空上,两大劫云缓缓形成,地骤然陷入漆黑之时,整片下,所有的修行者,全都沸腾了!

修行者,即使无法参透气运,可稍有常识者,就知道机难测,这中间的难测,就是变数!

谢安就是变数。

大衍山所有的气运,百川归海,一齐涌入谢安的身上,这更是无疑昭告下,当初大衍山的山水正神因传位不当而四散的气运,最终归拢者,就是谢安!

这是重罪,原来的山水正神,也因此而下了冥狱,也是从那开始,大衍山之下的秘密被此界的本土修行者一步步揭开,因为山水气运泄露,这对于修士乃是一桩大机缘,所以无数大大的山上势力开始把目光投在一个从前从来都不如何显山露水的城,镇,还有一片山脉。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绣楼,绣楼的秘密档案排序中,神殿第一次屈居第二,第一俨然成为了大衍山。

无数日夜推演机的修士开始推测气阅落点,但全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成为悬案。

可意外之喜是,大衍山深处,发现了一座仙陵!

所以,才有了后来事。

随着大衍山内所有残留的花鸟鱼虫气运全部归拢谢安,谢安脑子里也突然闯入了不少陌生的画面,这些画面并不完全,可穿插拼接,再合理推演之下,谢安恍然明白了许多事。

谢安默默无言。

他真的是,那些人苦苦推测的气运落点,也就是无根之子。

换句话,谢安从一直期望啊,盼望的父母,原来并不存在。

再换句话,别人苦苦寻觅,求之而不得的大机缘,竟然就是他本人,而更可笑的是,这份机缘,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谢安不光明白了这些,很多事情都是一瞬间一通百通,他知道老师傅,黄希云,这些他视为亲饶人,并不是偶然出现在他身边的。

还有那五个替他祭炼神魂的人。

还有那个在他心湖之内,借剑,而且故意展露一招剑法的年轻人。

以及胎光三变。

以及,雪山之巅的那道声音。

谢安心湖剧烈起伏,既是自嘲,也是无奈,更多的是不相信,不愿意相信。

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座高墙,捅破翻过以后,结果,或是真相,竟然如此苍白。

劫落下。

万里雷云,陡然转变成红色,就好像要把幕烧穿一样!

底下同样认他这个无根之子的见多识广者,开始惊诧大呼:“心魔,心魔,这是心魔啊!他的心魔如此之大,竟是为地所不容,问力一步直接略过,问心之劫,血染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