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随后一发力,便将余杨一把扯过来,左手捏住其咽喉,这才将扣住他脉门的右手松开。
乾元急忙说道:“刘公公,手下留情!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刘公公说道:“我好心收留二位,想不到二位竟然恩将仇报,余三侠,那日你身受重伤,我派人将你救回,你就这么报答我?”
余杨本想放声大笑,却发现自己喉咙管像是被一把铁钳扣着,根本笑不出来,只得说道:“乾元,你别装了,这令牌是我从你身上偷来的,你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早就和这阉人勾结!”
乾元还未答话,刘公公又笑着说:“哼,余三侠真不愧是余三侠,乾元道长,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姓余的师弟靠不住!”
乾元无奈闭眼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姓刘的,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瞧瞧,地上的是什么!”
刘公公听他这么一说,往地上看去,不过是一块儿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木板子,只是裁得像令牌模样,又加上余杨缠了两圈像是腰带的黑布,所以不太好辨认。刘公公一时语塞,恼羞成怒,手上的劲力又重了些。
乾元冷冷看着余杨,缓缓抽出长剑,问道:“师弟,我真不明白,放着这等安逸日子不过,为何非得寻死?”
余杨想要回答,可是刘公公的手收得越来越紧,乾元叹了口气,“让他说。”
刘公公手一松,余杨猛吸了几口气,加上喉咙刚才被捏的死死的,不由自主的咳了几声,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
余杨内力全失,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呼吸一被扰乱,便很难得控制。
乾元见他这副狼狈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小余杨,我早就听师父说,丹辰子师伯四个徒弟里,你最是不中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自己多少斤两也不知道,我看余三侠叫得多了,自己也晕了头了罢!”
余杨用力扯了扯刘公公的手,只觉得这手像干枯的树叉子,紧紧的钳住自己的喉头,一分一毫都扯不动,无奈之下只得清了清嗓子,吸了下鼻涕,说道:“师哥,我还是小瞧了你。”
“哼!那还承蒙余三侠看得起了?”
“我先以为,你…咳咳…你只是为了财富权利,抑或者,是为了报仇才委身在刘公公手下,没想到现在看来,刘公公还得听命于你!”
乾元“啧”了一声,说道:“说你不中用吧,你又……本来想念同门之情,削断你手筋脚筋放你一条生路,这下只得送你去见那十殿阎罗!”
余杨大叫:“慢着!”说罢一把扯开道袍,将一根长绳握在手中,“不怕死的就来,看看是你的轻功快,还是这神火飞鸦的火药快!”
乾元一愣,不知道那东西是真是假,不过既然他能说的出西厢房,应该是真的。
乾元虽然心虚,但丝毫不露怯,他细看了一眼紧紧贴在余杨胸前的黑色油纸包,说道:“小余杨,你是想和我们玉石俱焚了?不想知道你师父在哪了?”
余杨一听乾元说知道师父消息,心里一下慌了,“师父这么久没有消息,莫不是也折在了他们手里?”
就这么一下慌了神,乾元手执长剑一步便冲到了余杨和刘公公面前,举手一剑便朝余杨头顶劈落。
余杨眼见要被乾元长剑一劈两半,更由不得他再做犹豫,立即想用手去扯那引线,谁知道自己右手一动也动不了,原来刘公公见到乾元冲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把捏住余杨喉咙的手松开,双手擒住他双臂往前一送。
余杨绝望透顶,心想这下子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将双眼一闭,头一歪等着乾元的剑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