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扇门,但并不是房间,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像砸在他的脸上一般。冉鹏飞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冲出了门。他急停下来,这里漆黑一片,眼睛在逐渐适应黑暗中的环境,他的脚下冰凉如铁,低头一看,地面不是地面,而是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此时他已看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他的脚边,就是无尽的深渊,下面能依稀看见一些不能确认的东西。回头,那扇门早已不在,好像是黑压压的一座山矗立在身后,但脚下的金属又是怎么回事?
“吃吧……”
声音贴着皮肤传进大脑,每一根汗毛都颤栗不安。
眼前好像慢慢的亮了,冉鹏飞渐渐的看清了一切……
脚下的金属,是勺子的边缘。
身后黑压压的山,是勺子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
无尽的深渊,是一张血盆大口,正缓缓移向冉鹏飞……
后背感觉冰凉潮湿,冉鹏飞醒了,虽然没有叫喊,但依然是大口喘着粗气。床单都湿透了,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
“我的天哪,这都是些什么?我都快疯了……”
冉鹏飞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直到身旁那股冷冷的感觉被洒入卧室的阳光所代替。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了几声陆朝红的咳嗽,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咳嗽,而是在提醒他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一切都应该从良好的卫生习惯开始。
洗漱、打扫、早餐,炎热的天气,家中却不需要空调。该做的事情都完毕之后,冉鹏飞换了一身行头,出门听从建议,锻炼锻炼身体。可能连他自己都纳闷,这么多人都涌向郊野公园进行锻炼,跑步的也好,打球的也罢,为什么他走到哪里,哪里就突然没了人气。在郊野公园的时间里,他的记忆好像被生生剥去一段,每次都会来到渠南公墓的入口附近,而他就是想不起为什么。
身后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冉鹏飞经历的一切已经让他的神经异常敏感,仿佛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你这个小伙子挺个性,人家都躲着这个地方,你怎么总来呀?”
看守墓地的老头从那间小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冉鹏飞便忍不住好奇的问。
“对了,大爷,您昨天看见什么了?”
“看见的东西多了,谁知道你问的什么。”
老头被冉鹏飞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