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没有问题咱也不好问,咱也不知道。咱俩还是快点先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做完了,好早点回去睡觉。刚才这段时间,这条街上一共来了几队人,数了没。”
看着远去的几名差役,张祥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灰。
张权,也跟着起身,很自信的拍拍胸口,把刚才自己记下的数报了出来。
“祥哥,我办事你放心,刚才这条街,半个时辰内来了两趟,巡街的差役,人数都一样,三人一组。”
“吆,还不错,不愧是跟着我混的,没给我丢脸。走,换别的地儿再去看看。”
听着张权爆出来的数,张祥在和自己不多过后,没发现有啥差错,便随口夸赞了一句。
之后两人便按着白天走过的线路,又将江城转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张祥又领着张权出现在了街上。这次倒是不用再像昨天那样跟个无业游民一样瞎晃悠。
昨儿个,一天一夜下来,不敢说是对江城滚瓜烂熟,但也是大小道路已经熟记在心。
于是两人商量下了下今天打算去街上找人询问一下,看能不能打听些有用的都东西来。
“看见那个老头了没,待会儿我去问话,你就走远点,多学着点,长点经验。”
两人上了街,东瞅西顾的看了一阵子,就看见不远处的有个老头,散漫的靠墙坐在地上晒着太阳。
“祥哥,看那老头子的样子,说不定说话都困难,不如咋俩花点钱,找几个无路子来的方便。”
“人老成精,不问问咋就不知道呢,咱们现在就当是是瞎猫碰死老鼠。”
“老丈,跟您打听个事呗。”张祥不紧不慢的走到老头身边,影子刚好遮住了太阳底下的老头。
“外乡人?”老头觉得身上温度稍微减弱,恰好这时,听见有人在叫他,便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盯着张祥看了一会儿。
“哎,老丈好眼力,对我是刚从外地来的,家里今年遭了水灾,地理的粮食全都给淹了,这不是没活路了么,来江城投奔亲戚来了。”
“水灾啊?那可真是老天爷不给咱们这些苦命老百姓留活路啊。”
张祥的一句水灾,似乎是让老头子想到了什么,长长出了口气,幽幽的说了一句。
“是呀,去年向村里的刘财主家借了粮食来种,本想着今年若是照着今年这个天气定会是个好收成,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连半月的大雨,直接就将已经长熟的麦子淹烂在了地里。没办法,欠了人家的账,只好卖地卖祖宅来还。”
既然都给人家说了是受了天灾来奔亲戚,那做戏就得做全套。张祥使劲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哽咽着把自己的悲惨遭遇说给老头听。
“小伙子,咋还给哭了起来呢?你大爷我当年可是从那个兵灾年代走过来的人,人吃人的年代都能挺过来。年纪轻轻的咋就跟个娘们一样的动不动的就掉尿水。现在世道这么好,像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只要不偷懒,哪里都有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