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屏风,立即就有人上前询问他,老者微皱眉头,心中已有计较。
……
一会后,四合院内的人散去。
子鱼返回楼中,刚要关上大门,一只苍老的手抵住了房门。
他一望,竟是老神医去而复返。
脸色愣然,脑海思念却翩然转动,他欣喜的打开门。
老者背着小药箱,笑呵呵的走进房间。
随后子鱼关上了门,两人低声谈论着,又上了二楼。
屏风后,老神医驻足凝神,一双手如急似缓的拔掉一根根银针,子鱼在身边,端着一盆水接过,银针入水,水面一阵波动,就像水底有大鱼在掀动,同时有一片乌黑的雾气萦绕、浸入水中。
很快,老神医就拔掉了银针,子鱼这次学聪明了,连忙走过去,给老神医擦拭汗水。
老者沟壑密布的老脸,一阵抖动,笑的很开心,“你这小子,倒像我一个逝去故人的孩子,善良机灵。”
子鱼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老者刚起的点忧怀念之情,见此,径直了断,他摆摆手,“老夫,之所以回来,全是想救你一命,至于还有件事,你公子刚才还能听天由命,现在……不好说咯。”
子鱼呆愣住了,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老者没顾他,反而脸色凝重,看着他,认真道:“傻小子,你家公子难道没告诉你过此处有多么危险吗?”
子鱼脸色狂变,像是想起了什么,否定道:“不可能,他们难道真敢动手?我家公子乃是正五品督查御史,还是当今太傅的学生,如果平白无故的死了,朝廷肯定会彻查的。”
老者苦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你家公子还活蹦乱跳的,他们自然不敢乱动,而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们肯定会直接动手的,到时候你肯定也难逃一死,千万不要怀疑他们的决心。”
老者没说的是,他到时候也在必死的人之内。
“他们似要准备违逆朝廷了。”
这句话,老者说的很轻,但子鱼听着,心一下沉入谷底,望向昏迷不醒的自家公子,喃喃道:“公子啊,你是早就知道他们有不轨之心了吗?”
想起许非那些日子不停地在他身边念叨让他走,他那时还不明白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如今落到这种窘境,他好像一下懂了。
子鱼又转回视线,看着老者道:“老神医,请您一定要助我家公子逃过这一劫,哪怕以命换命也行。”
老者正要摇头,却听子鱼又说了句,“当然,不救也行,麻烦老神医把银针再插回去,我就在此陪着公子一起赴死。”
老者一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鱼抬头,眼里光芒微闪,语气一转,“子鱼虽没有公子识人之明,但我想来老神医也不是这种铁石心肠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