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完成今天的训练。注意,是今天哦。”
张丰毅一脸诧异。狼狗是唐她们放进来的他早有预料,但是今天的训练是怎么回事,难道明天还要重演一遍。别告诉我这只是杀手的日常训练,像士兵每天晨跑那样的。
“明天照旧。记得做好准备哦,新人。加油,不要让我失望,我很看好你的。”伊万诺夫充满爱心地鼓励他。
张丰毅的心情却是跌到了低谷,他好不容易才侥幸逃出来,结果别人告诉他,他还得再回去一趟。不,不是回去一趟,是天天得回去。
唐从摇下的车窗里探出头,摘下太阳镜,傲慢地说:
“车头里没有位置了,新手,去集装箱里凑合吧。带上你那条死狗。”
说罢她就收回头,身体向后微靠,连一句话都懒得再说了。
张丰毅坐在挤满了狼狗的集装箱里,除了能感受到狼狗们沉重的鼻息外,他什么也看不见。狼狗们畏惧地卧在集装箱里,微微发抖。狗血的味道积聚起来,异常浓烈。有时他觉得狼狈的自己也是它们中的一员,不过更高级点,叫“狗王”。
车头里。
伊万诺夫好像很专业似的旋转方向盘,踩动离合器,在空荡的第五大道开车行驶。
“还不错。”沉默居多的唐微启贝齿,评价道。
“唐。你说我开车的技术?”
“不,我说训练的结果。”唐纠正。
“能得到唐长官的夸奖,这个新人不一般呢。”开车的伊万诺夫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能在没有接受任何系统的军事训练的情况下,徒手杀死一头狼狗,证明我们的投资还是有远见的。”
“那些狼狗在中国是用来追踪并制服暴徒的。喂食生肉后,饥饿的它们变得更加凶暴,不比一头饿狼差多少。专业的防暴警察如果装备齐全,也许有机会逃出生天。”
“所以说,我对他的评价客观、公正,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唐缓缓地说道。
“可他再有潜质,怎么能比得过你呢。”伊万诺夫边开车边说。
“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唐反驳,“我们训练时用的虽然是真狼,但每个孩子会分到一把匕首。我已经尽量降低了训练难度,只是要求新人活到天亮就可以。我也没想到他能带一头死了的狼狗回来。”
“那这个新手是怎么杀掉它的,他可是赤手空拳。”伊万诺夫又问,她随口猜测,“用草坪里的石头吧。到处都是,而且坚硬。”
“他不可能用手的。人的拳头怎么能打碎头骨呢。哪里有那么硬。”伊万诺夫笑着说。
副驾驶座的唐一动不动,好似陷入了沉思。
“额。”伊万诺夫顿了一下,“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该死的车怎么熄火,我连驾照还没考呢。”她低下头查看工作台下的踏板。
此后的日子里,张丰毅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不管他如何试图反抗,甚至报警,唐和伊万诺夫总有办法处理。她们在他的临时房间里安装了监听器,掐断了固定电话的电话线。
为了防止张丰毅在休息时间逃跑,他每天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伊万诺夫那张标准的白俄罗斯美女面孔。她似乎有天生做美女服务员的命,张丰毅的所有食物都是她端来的。
张丰毅半夜起来当然瞌睡,但两位美女会一刻不停地摁门铃,直到他被吵醒再也睡不着为止。
每次训练,张丰毅都得在843英亩的草坪上来回逃亡,跟随的狼狗的数量没有一天减少过。每次他都得累到腰酸、背痛、腿软才能撑至天明。有好几次,张丰毅被凶猛的狼狗扑倒,锋利的牙齿已经刺进肉里,血流如注。张丰毅疼得要死,但还是马上爬起来。因为如果待在原地,饥饿的狼狗群会一齐扑上来,把他撕咬成碎片。
当然,这样的训练成效显著。虽然张丰毅还是免不了狼狈逃窜,但逃亡不再是那么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开始慢慢享受变强的过程,他的脂肪在减少,肌肉在增强,耐力在提高,战斗技巧在发展成熟。本部的训练仿佛为他开启了人类身体的潜能宝库。
直到有一天,唐闯进他的房间,扔给被窝里的他一把瓦尔特P99,说:
“新手,有新的任务。”
他的训练才算暂时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