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们是统一战线呐。”
我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是统一战线,即便是找不到那个理由我也会做下去,现在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因为我感觉到了瑞贝丝说的话并不准确。”
凯尔拉丝歪了歪头,嘴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哈啊?你刚才那个样子差点就要说我放弃了。”
“喂喂,我可是多愁善感的人类哦,不是冷无情的地狱三头犬。”
凯尔拉丝呲了呲牙说道:“你说谁冷无情啊!?啊不对,你这不是已经直说我冷无情了嘛?!”
说罢,凯尔拉丝就猛地张开了嘴。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引来相当程度的啃咬的时候,耳边却想起了凯尔拉丝的声音。
“略略略,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咬你啦?”凯尔拉丝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冷无情的地狱犬,我这叫智勇双全,有情有义!”
勇当然没问题,不过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暂且不算这件事情,你注意到附近有什么地方人流比较少了吗?”我略微抽了抽眼角,决定选择性忽略凯尔拉丝的间歇性抽风。
“啊?人流?”凯尔拉丝呆了呆说道,“什么人流?”
“算了,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我们都没注意周围……”我捂着头略微有些无奈地说道,“一般来说,想要隐藏这种地方,要么就是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要么就是大隐隐于市,直接放在人流最密集地周围。”
凯尔拉丝恍然大悟道:“哦哦哦,你的意思是,这个行刑场什么的是放在地下的咯?”
“很有可能,因为根据你说的,其实地下是最容易达成这个目标的位置,毕竟这里土地相当金贵,地建筑有极大的可能性不满足牢房的需求。”
凯尔拉丝拍着胸铺说道:“啊,你说这个我就知道啦!关于地下空间这事我最在行了。”
你又不是地下工程专业的。
我耸了耸肩,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感知散开来,让感知保持对于周围环境的灵敏,不过地下的部分,感知并不能很好地渗透下去,所以我只能以散步的速度在地表慢慢地走着。
凯尔拉丝倒是挺兴奋,我感觉这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凯尔拉丝这能干出原地变身然后闻味道这种事情来。
毕竟她不是擅长刨坑来着。
走过整整一条街,我都还没有发现那个牢房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就在我开始怀疑起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些地下的结构。
嗯……稍微准确点说,是已经被破坏而且掩埋的结构。
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状,而凯尔拉丝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悄悄地说道:“林智和哇,我发现这下面好像确实是有东西的呐,看起来像是……帐篷之类的东西。”
“帐篷……?难不成是当时建造这个城镇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嘛?”我有些惊讶地说道。
凯尔拉丝迟疑了一下后说道:“看起来像是……泥石流之类的东西,似乎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让我想想。”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下的痕迹,结果发现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这让我略微有些沮丧。
“等下……我还有个想法。”
我看向了周围的人群,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您好,请问……你来这个地方多少年了。”我拦住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年轻的人,略微带了些歉意地问道。
被拦住的人略微有些惊讶,甚至带了一点点的……兴奋?
“啊,这个?我来这个地方其实已经30年了!”年轻人相当高兴地说道,“你是新来的对吧?我听隔壁地大婶说过了,你可是最近20年来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啦!”
“这里已经20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嘛?”对于这个意外的结果,我稍感惊讶。
年轻人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是啊,先前的十年我还期盼着有人能问我这事呢,结果后面二十年根本就没人来过啦。”
“哦?你为什么期盼会有人问你这件事?”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嘿嘿,这个其实是因为……不死不是很厉害的事情嘛?”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很多来的人都难以置信呢,所以早些年经常能看见问东问西的这些人,结果后面发现其实是真的不死。”
“但是不死的话,那岂不是会有相当多的社会问题嘛?”我故作惊讶地说道,“万一有人犯罪了的话,岂不是没办法处置得了那个人啦?”
年轻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说道:“还真是麻烦的问题啊……你说的这话很奇怪,不过大家都没有来犯罪的啊,毕竟在这个地方不用为了生计发愁,而且也没有死亡的折磨,甚至生病的话,只要去找瑞贝丝大人就可以解决了。”
“是吗?那这里的人还真是幸福啊。”我表面虽然是一幅高兴的样子,但是实际我根本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不过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年轻人却轻轻搔了搔脸颊,似乎有些犹豫一般说道:“这件事情……总觉得你像是什么社会学家呢。”
他的喉头微微动了动,而后说道:“在这三十年里面……你可别告诉别人哇!我其实是感觉有点无聊了的,毕竟瑞贝丝大人从来不让我们出去,一直持续着这种生活三十年后,难免会感到无聊什么的,所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你说的事情哇,我是有听说之前和你一样说过这件事情的人来着,他也是个社会学家……”
我略微有些惊愕,不过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笑着说道:“社会学家?我大概算得是个社会学家吧,最近外面要塞的民生工作就是我主持的。”
年轻人犹豫了下说道:“那我也希望有时候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你知道另外一个社会学家住在什么地方嘛?”我笑着说道,“或许我可以和他聊一聊,和瑞贝丝……大人提一点建议。”
年轻人脸的不安驱散了些许,他笑着说道:“如果真的可以让我们出去的话就太好了!”
抱歉啦,也许没办法实现你的愿望了。
我只能在心中道了一声歉。
有了年轻人的指路,我很轻松地就得到了他口中社会学家的住址,并且一边检查着一边前往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