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又廋的管家惊恐的看着王庆生,身子骨佝偻着,往后退了两步,右手趴着院子里的石桌,将自己想说的话缓缓说了出来。
“老爷,西屯村那边又有大动静了!”
老管家这么一说,这超肥的王庆生一听,愣了片刻,眼神快速转了回来。西屯村一直是他的心头刺,自从西屯村和他老爹决裂,他就对西屯村很敌视,不仅把西屯村来买粮的人吊在城头上,还想要吞并西屯村,可惜一直不敢去打。
那一夜,南崖村火把无数,河中村遥遥看见,可是王庆生对南崖村的柳丁并不感冒,他还以为是土匪去南崖村抢劫呢,所以视而不见,可没想到竟然是西屯村李虎过去了。
眼看着西屯村壮大,对于占有欲很强的王庆生而言,无疑是心头添堵,每每看到那个村子的人都特别难受。
“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庆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石凳的四条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老爷,是这样,西屯村在他境内官道旁,建立了一个酒肉摊位。这酒肉摊位可不简单,据说是极好的美酒,那肉食也十分美味,据说连京东路来的人都赞不绝口,昨日他们开张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刚才那摊位刚开张,就有附近的的人去等着喝酒吃肉,多是本地有些钱财的人,甚至还有人从县城早早骑马而来,就为了喝一口酒!”
…
这管家将一切娓娓道来。
王庆生听到这,更是坐不住了,这个李虎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还有这美酒美食的来路,这是要在西河乡崛起啊。
这李虎如果崛起了,他王庆生该在哪里安生,这分明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流氓啊。
“你带一些人,将那摊位给我捣毁,美酒美食抢回来。老子看他怎么开张,他开张一次我就捣毁一次!”
王庆生一拳砸在石桌上,那肥厚的手痛的立马收回来哈气。
“老爷,你忘了柳丁和黄屠夫的下场了吗,这李虎现在可是成气候了。前两日,王老太爷可是下了手书,勒令各个村子互相帮助,协防李虎的西屯村。王老太爷都在筹措兵马,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听说,王老太爷那边,据说要联合二十几个村子的乡兵,一起围攻西屯村,只是碍于一些掣肘,还没有立马实施!”
“所以说,以我河中村的单薄力量,不能对这头占山老虎轻易动手啊,哪怕只是打劫他的路边摊位,那里距离西屯村可是眨眼就到!”
…
老管家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这李虎是厉害,我是知道老太爷的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他在路边大把的收银子,本老爷能不管不顾吗,那样就算等到打李虎那天,这家伙也养肥了!”
“他不就是武器比较好吗,有点弓箭手吗,本老爷已经托人在西河乡武器店定制弓箭了!”
“你这管家一点脑子也不动,他有弓箭,你们从那些穷鬼家里卸下一些门板,抵挡一二,然后冲过去近身去干,还怕完不成任务吗!”
王庆生那肥厚的手指戳着老管家的脑门,将老管家的脑袋都快向后弯折了。
老管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吩咐20个乡兵,每人扛着一个还算厚重的门板,朝着西屯村外那官道摸去。
时近中午,河中村这纵横交错的河网中,20个乡兵蹲在一条小型渔船上,让一个渔民将船划到了距离西屯村最近的地方。
“老大,从这个地方上岸,专走秸秆和土沟以及荒草丛,可以将我们的行踪大大的掩盖,很方便我们对那个摊位偷袭!”
一个乡兵长得尖嘴猴腮,鼻子上有一颗不小的黑痣,对着为首一个黑衣乡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