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宰面色如纸,口喷鲜血,这着实让应无缺担忧,可是那股气浪根本没让他受伤,云宰怎么可能受伤如此严重?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云宰的功法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应无缺扶起云宰,靠坐在他背后支撑着他,“你的功法有问题?”
“没有。”云宰艰难的说到,“你不要担心,我死不了。我只是伤心过度,死亡红甲军和我朝夕相处,我们的感情是在战场上杀人杀出来的,就像是今天我们兄弟联手,互拖生死一样。张水安和一帮兄弟都死了,我心里难受。”
“也许他们还有人能活下来。”应无缺安慰道,“你真的没事?”
“活着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死。”云宰说到,“可是该死的人又哪有那么容易活下来。”
“这么绕。”应无缺说到,“你说张水安他们是该死的人?”
“呵呵,你不懂。张水安他们这么死了是最好的结局。”云宰苦笑着说到,“死亡红甲军全部都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人,平日征战之时他们是铁无情的利器,可现在铁无情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攻占无忧城,死亡红甲军已经成了铁无情的心腹大患,他不可能让这么一队劣迹斑斑的人进驻无忧城,即便他们不死在这里,以我对铁无情的了解,他也会想别的办法让他们死,这是政治。只是他们死在我手里,我很难过。”
“狡兔死,走狗烹。这道理我懂,所有我不想加入你们的军队。”应无缺说到,“不是你害了他们,这笔账应该记在梁平头上,等杀了梁平,我们拿梁平的人头祭奠他们。”
“咳咳。”云宰干咳两声,他把嗓子里的血迹吐干净,挣扎想要站起来,“我要给他们收尸。”
应无缺按住云宰,起身把他拖到一个土坎边靠在那里,“我去帮他们收尸,你在这里等着。”
“不行,我要亲自去。”云宰挣扎到。
“你会死的。”应无缺按住他,“当初我拖着将死之身到破庙之时,你对我说过一句话,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想办法活下去。现在这句话我送给你。你安心休息,我代替你去,他们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那你小心。”云宰缓缓的闭上眼睛,他听着应无缺的脚步声消失,确定应无缺离去之后,睁开眼,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吞下。
“兄弟,不要怪我骗你。”云宰起身,取出一身干净的衣袍换上,对着应无缺离去的方向注视片刻,轻叹一声,施展身法消失在黑夜中。
……
残垣断壁之间,到处是燃烧的的木梁和焦黑的残破尸体。
应无缺皱着眉头,此刻哪里还能分得清谁是红甲军,谁是黑衣甲士,他只能把分散的所有肢体都捡起扔到被轰出的大坑里,那里面残存的火油依旧熊熊燃烧。
处理完这些尸体之后,他在梁氏庄园内仔细的搜寻着,他想着应该能有人活下来,可他连只活着的老鼠都没有发现。
轰隆一声,残存的一处断壁突然倒塌,绕是应无缺躲得及时,他还是吓了一跳。灰尘散去后,应无缺站在塌陷的边缘向下看去,这一眼看去,他再也不愿移开目光。
将近一百平方大小的地下室里,到处都是闪着耀眼光芒的金币。
应无缺艰难的呼吸着,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短暂的失神之后,他扛来一根木梁放入地下室,顺着木梁下到里面。
“叮,发现十万零一百个金币,是否收取?”云宫的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