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教授的招呼下,地方考古的那些同志一个个的再次围了上来,仔细的看着这个伤人的机关。其实这个机弩并不大,拉开的时候也就20多厘米行程,被牢固的钉在箱子的底部,这个机弩的箭头看起来非同寻常,不是普通的竹子或者金属的,也就2厘米左右的箭头看起来就跟黑炭一样,静静的卡在槽位中,通过箱子底部的小暗孔,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击发出去。陈教授去了弓弦后拿起箭头闻了闻、又掰了掰,然后举起这箭头对众人说:“这个箭头是鱼骨做的,很锋利,同时,这也是经过了特制的毒液浸泡,可以见血封喉。”
等拆除完所有箱子上的机关后,陈教授面对着遇难队友的遗体说道:“考古的道路上向来都是阴阳相伴、生死一步之遥,不幸的是你比我们先遭遇到了意外,先我们一步而去,你的离开为我们揭开了伤疤,这是我们考古人内心一直的隐痛,你也为我们这职业再次敲响了警钟!在我的考古生涯中,你不是第一个以这样方式离开的队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每个倒在考古事业途中的队友都是我们的骄傲,在也是我们考古人无奈的荣誉。在这,我代表考古队感谢你为身边的队员做出的牺牲,感谢你为我们的职业奉献了能量!”说完,陈教授脱下外套盖住了那个遇难的队员头部,向遗体鞠了个躬后,就带头拽着绳索攀爬到了冰洞,从那直接回到了冥殿中。
到了冥殿,张工已经回来,一看陈教授满脸是血,马上跑过来到处摸了摸问道:“老陈,哪受伤了?”
陈教授没有搭理他,轻轻地推开张工后就一声不吭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从他颤抖的嘴唇张工知道,此刻的陈教授内心肯定是特别激动,他的激动不会因为有什么重大发现,这么多年的搭档合作让他知道,刚才下面肯定是发生什么特大事件了,所以陈教授内心才激动的难以平静。
见陈教授这样,王教授拉过一边愣住的张工到一边后,就悄声地把下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见这边的气氛不对劲,冯卫国跑到了洞外给赵副市长把刚刚发生的变故做了汇报,挨了一通批评后,由刘县长亲自带队的大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上来了。在众人诧异的表情中,陈教授赶紧的跑到一边用水把脸擦洗了下,随后就和冯卫国带着一行人下到了冰洞。看完人殉和殉葬坑,这一帮子人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下面的工棚,在那里做了详细工作交流,最后由他们指定了块地方来做葬坑和配合。
陈志军今天一天都没来,他通过电话从指挥部协调了个技术员,让他带着挖掘机把指定的地方先给平整出来,然后再根据要求挖个深坑准备掩埋尸体。
随着老马他们把冰洞里面的尸体给装袋搬出来放进深坑后,殉葬坑的清理工作也就按部就班的进行了。
看着民工们干活,张工把工匠们逃生通道里的发现给陈教授也做了汇报:逃生通道中有两个是半途荒废的,估计是打偏了方向而放弃的,另外一个没法从外面进去的,敲了敲山体,声音很闷,说明后面有个空间。
在使用了大量的桶把葬坑中的液体和骨骸进行混装后,农民工两人一组的就给抬到了隧道前的塔吊边,通过塔吊吊下去,然后再放到铲车的斗里,倒进挖好的坑中。
这样的工作一直进行到了第三天,终于把殉葬坑给清理完了。也就在清理结束的同时,底部一个大约10来公分长宽的黑乎乎四方形小盒引起了张工注意,让老马给帮忙拿上来清洗完后,张工接过一看,立即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