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功夫,林一将半个长安城的硫磺搜刮了个遍,出城之时,马背上驮着两个大麻袋,看样子至少得有一百来斤硫磺吧?
满载而归的林一心情不错,顺手又在路边买了些瓶瓶罐罐,便牵着马儿朝一个猎户所造洞穴行去。
没办法,山庄里人多口杂,上河村又难以回去,只能借猎户们的山洞用用了,毕竟有肉有柴的地方可不多···
···
傍晚时分,上河村。
在聚贤庄潇洒一日的程处默几人,走在返程回家的路上。
“宝琳,你不是说林一今日上午便从怀道家中回去了么?”程处默向尉迟宝琳问道。
“对啊,怎么了?”尉迟宝琳答道。
“啧,可这家伙咋整日都未来山庄看一眼呢?难道身上的伤重到这种程度?”
“谁知道呢,不过听我老爹说,昨日见他之时,他满身是血···”
“嗯···那我们去上河村看看,免得他到时候说我们不够义气···”程处默建议道。
“行···”
说罢,一行几人重重的抽了几下马鞭,朝上河村疾速驶去。
···
待几人到达上河村柳老家门前之时,程处默一个翻身,便从马上跃下。
之后如同回到自家一般,推门大步向屋内走去。
“林子,林子,在哪呢?我们来看你了。”一边走着,程处默一边大声叫唤道。
听得屋内有人嚷嚷,正在厨房做饭的柳依依走了出来,见是程处默几人,当即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回应道“林公子今日上午已经从我家搬出去了,以后你们若要找他,直接聚贤庄便是。”
“依依妹子,啥意思?他为啥要搬出去?”尉迟宝琳好奇问道。
“他觉得住这不方便,所以就搬走了。”柳依依低着眉眼,冷漠的回答道。
“啧,那我今日为何在聚贤庄没看见他人影?”程处默问道。
“那我哪知。可能是在谁的房中与人私会吧。”说罢柳依依不顾几人莫名其妙的眼神,转身便要往厨房走去。
“哎,处默,依依今日不对劲啊,你闻闻,这话冒着一股子酸劲呢···”尉迟宝琳拉了拉程处默的衣袖低声道。
“人家小两口子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啥呢?”程处默鄙视的看了尉迟宝琳一眼又继续道“听说他受了重伤,本想来看望一番,听依依妹子这么一说,能搬家看来情况还不赖,得,那我们先走啦···”
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
柳依依虽今日被林一狠狠的伤了一把,可这思念之情亦不是一日两日说断便能断的。
本以为是林一回来了,结果出来一看才发现是程处默几人。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在这里啰啰嗦嗦,柳依依只好继续返回厨房。
“听说他受了重伤,本想···”正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程处默的话语传入了柳依依耳中。
重伤?谁重伤?林公子吗?
“程公子,请等等。”柳依依转过身来叫停准备出门的程处默。
“嗯?依依妹子还有事吗?”程处默好奇道。
“程公子刚才说重伤是什么意思?”柳依依略带尴尬的问道。
“奥,这事啊,是这样的···”当下,程处默便将自己从老爹口中听来的事情始末讲述给柳依依听。
待得故事讲完,却见柳依依呆立当场,眼中泪珠不要钱般的一个劲往外淌···
惊险刺激!数次昏迷!!醒来!!
原来自己才是那思想龌龊不堪之人,林公子如此虚弱,自己不仅对他冷眼相对,还扇了他一个耳光,怎么办?怎么办?他定是真的需要我,才来寻我,可我却无情地拒绝了他···
兴许是为整日的思念找到了借口,当下也顾不上将程处默的话语验证一番,扯下围裙,便急匆匆地朝聚贤庄跑去。
林公子,你在哪?依依错了,是依依误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