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重伤未愈,加上才跟凌愈打了一场,逐渐落了下风。
一人的铁爪穿透他肩胛,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虞我行转身碾碎最后一个锻魂人的心脏,终一个不稳跪倒在地。
“虞殿主!”
“我没事。”
他一身血污朝着虞绘爬过去:“绘绘,我的绘绘,让爹仔细看看你。”
怀中的虞绘抖了一下,李峤觉得她有些退缩。
的确,虞我行此时的样子太狼狈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都是血迹,裸露出的皮肤还都被绷带缠着,一部分见冷风化了脓,从伤口处流出,怎么看都跟慈爱搭不着边。
虞我行很敏感她的反应,在两米之外停了下来,道:“你怕我?”
虞绘不肯定也不否认。
“你,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书呆子吴戈?他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我才是货真价实的虞我行!”
虞绘小声反驳道:“他很好,不是个书呆子。”
“得,他心怀天下,要普度众生,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怎么能相信他?他不过养了你十年而已,绘绘,爹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待在你身边,你爹是我虞我行啊!”
虞我行崩溃地大喊,一人从他身边走过,来到李峤面前。
“叙旧叙完了?”
凌愈伸出手道:“虞绘小妹,咱们走吧。”
虞绘根本站不起来,她虽被强行提高境界,可并不稳定,一着不慎就会跌得更重。
李峤拦在她面前,道:“凌城主,你这样威胁一个姑娘,若被温城主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
李峤暗中抓了一把松针,就等凌愈走近点偷袭他。
“你算什么?”
话音刚落,李峤一招折木飞花就攻向他面门!
“阴险,又是这一招!”
凌愈猛得退开,脸上被松针划出了一道血痕,而后一道劲力打过来,他猝不及防间被李峤打了一拳。
“噗。”
凌愈吐出一口血来,右手握拳,同李峤缠斗起来。
他身受重伤,李峤手中松枝如剑,凌愈防备松枝的同时还要避免被李峤的暗针伤到,这小子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根本不跟他硬来,搞得他烦都烦死了。
突然,李峤窜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又是一拳。
“庐山升龙霸!”
这一拳直接把凌愈打得懵了,向后踉跄了几步,终于暴怒!
“逆鳞!”
凌愈忍不住了,也不管身上有没有伤,手中一阵巨大的吸力就将逆鳞唤来,见了松枝就是一刀,直接削了李峤的松枝“剑”。
皮?我让你再皮!
“啊哦……”
李峤轻叹一声,凌愈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一刀就过来了。
李峤内伤未愈,提不起真气来。但是,若问他还有没有不用内力的招数,李峤灵光一现,他还真有!
他突然双手抓地,整个人倒立,身法诡异地躲过凌愈的刀,双腿作螺旋状夹住了他的腰,然后狠狠一扭,凌愈的逆鳞哐当一声掉落,李峤双手耶死死抱住了凌愈的双腿,二人如同两条交缠的蛇跌在地上。
这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一招。
固若金汤——小擒拿!
“大小姐,拿刀!”
虞绘一激灵,撑起身去拿刀。刚走到一半,逆鳞刃就重回凌愈手中,刀刃抵着李峤的腿道:“放手!”
“放了你还得了?老子才不放!”
“不放我就砍了你的腿!”
李峤二话不说就脱了凌愈的鞋,五指攻他痒痒穴!
“哈哈哈哈,放手,哈哈,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哈哈哈。”
凌愈怕痒,非常怕。手中的刀都拿不稳了,一脚就往李峤脸上踹。
李峤才不会给他机会喘息,趁他笑得无力的时候抱着他的腿一顿死亡翻滚猛如虎,凌愈吃了一嘴的雪,一时气急,跟他怼着翻。
虞我行跟虞绘都看傻眼了,一时间也没去拦他二人。
见他二人都快翻进土里,虞我行一口老血闷在心口,内心狂啸道:师门不幸,他这是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徐老好不容易弄晕两个小鬼顺道给自己包了右手,一路上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往清风台赶,一进场子就看见这么一幕。
虞我行跟虞绘都半残不残地躺在地上,而他们身旁的二人像两个街边混混一样在雪地里打滚,都快刨出个半米深的坟坑了。
徐老(∑(??д??lll)):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