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友也许不知道试帖诗的规矩,其比八股文还要难写,这是试帖诗,谁又会真正加以评价,只要不错格式,按空填字即可,再说也不可能流传出去,知道此诗的人并不多。”
看见刘琰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试帖诗是什么东西?解淳倒是谈兴大起,破天荒地和小友谈论起古人作诗作词的各种冏态。
“小友难道觉得古人作诗写词很容易吗?一出口便是我们读过的后世精品佳作?那是经过作者几次易稿后的作品,而且大多是他们认可的精品。”
“此生我参加过无数宴会,也没有听到过几首特别好的诗词,大多都是应对附和之作,也就和这首诗持上下水平。”
“小友应该听说过杨慎此人吧,这小子经过老夫插手改变历史,如今正满心喜悦地做着内阁大学士。”
“他现在哪里有心思写那首临江仙,那种看透人间俗情凡事的好词?,唉,若因此没有那首好诗词面世,岂不愧煞老夫矣。”
刘琰被他逗得一阵娇笑,笑意盈然的取笑解淳:“侯爷何必悲秋伤春,这个临江仙的作者犹在人世,谁能保证他在数十年后不会老怀感叹,又挥笔泼墨写下这首临江仙。”
“不过侯爷却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后来颇具才名的纳兰容若,此人让侯爷这么一插手历史进程,他的那些哀怨凄凉的爰情诗词,恐怕不会再显现于世间。”
刘琰又好奇的追问解淳一句:“侯爷,当初你怎么不借鉴些他的爱情诗词,用来骗骗你的那些红尘知己?可惜了那些哀淒至极的爱情诗词,若应用在此时的交际中,应该能哄骗……唉……对不起……我……”
刘琰正兴奋的叙说着,却突然发现解淳原本兴致勃勃的神色一暗,变得有些神情低落,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哀伤和失落。
刘琰敏锐的觉察出他的不对劲,看样子是自己的无心之谈,触犯了此人的感情伤疤,当即开口予以道歉:“对不起,侯爷,都是小女子出言不驯,引起了你的伤心之事。”
“不过世事无常,世人谁又能长寿不亡,我想她们若是泉下有灵,也会祈望侯爷能振奋精神,好好的生活下去,这恐怕也是她们一直渴盼希冀的心愿。”
解淳的眼前,似乎又闪现出陶宛临终时的情景,当她听完自己的秘密后,她说出的一句话雷倒解淳:“相公,我好嫉妒你之前的妻子,她竟然能独霸你一个人。”
“母亲曾说过悔不叫郎觅封侯,哪也要自己的夫君有封侯的本领?。相公文武双才,博学无双,宛儿能够一生侍奉夫君,也心满意足啦。”
“若是有来生来世,我一定学你前世的妻子,在你未发迹之时,就把你留在身边,甘心过着平淡的生活。”
“相公,我知道你听了我的真心话后,会为此伤心难过,我却不想隐瞒自己嫉妒的真心感受。我想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
当陶宛去世时,口中还一直念叼着:“愿得一人心,一生永相随……可惜,宛儿福薄,只得到夫君的一部分爱意……悔不叫郎觅封侯……小屁孩,下辈子我决不与别人分享你的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