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突兀的出现一座石山,山高百米长宽各有几十里,仿佛一块切割好后被摆放在这里的巨石。
牛车自山下一处五马并行的裂谷进入,初一进入眼角的一切便惊呆了众人。
只见峡谷外刺骨的寒风,凛冽的暴雪被两侧高达白刃的峭壁完完全全挡住,寒冬丝毫没有影响到峡谷里的暖意,茂密的原始树木枝繁叶茂,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筑巢。翠绿的灌木丛零星散落道边,岩壁两侧有泉水自岩缝溢出汇聚成小溪累累而流。
野草青青,花香阵阵,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
裂谷底部的岩石不知什么原因异常光滑平整,众人坐在牛车上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比起吴泽前世的水泥路面也不遑多让。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黑牙众人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的花香,有暴猿跳下牛车捧起一汪清源咕咚喝了一口,清凉的泉水入喉引起暴猿一阵舒适的呻吟。
此情此景吴泽想吟诗一首:“两岸猿声啼不住,牛车已过万重山!”
如此行驶了约半个时辰,峡谷骤然向两边撕裂,一片封闭的世外桃源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周有高山环抱,中心有湖泊点缀,再加上古树青藤点缀这里的风景比起峡谷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仅看这里的风景,恐怕不会有人想到这个时节正是杀人不眨眼的冬季。
岩泉部落几人率先跳下牛车,对着森林发出一阵类似鸟鸣的哨声。
吴泽猜想,这八成是在给部落里的人传递消息。
果然不多时树林里同样传来一阵婉转的哨声,仔细辨别哨声传递的消息后,自称虎烈孙子的战士名叫虎贲,他来到吴泽等人身边尴尬说道:“你们来的消息我已经通知部落了,我阿爷让我请你们进去,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阿爷说…不欢迎夫羊前辈,让他…让他回去吧。”
“回去?哼哼…这老不死的说话能这么客气?”老夫羊一阵冷笑。
虎贲一阵尴尬,他阿爷确实没说好话,传递消息的人告诉他,他阿爷在部落里已经砸碎了三张石桌。
“告诉那个老不死的,他夫羊阿爷不仅要进去,还要他亲自出来请我,不然四十年前他偷看某人洗澡的好事我就耐着性子和他孙子好好讲讲。”老夫羊冷笑不止“老东西你还跟你阿爷装上了!”
虎贲尴尬的要死,被一个陌生老头一遍遍的侮辱自家长辈,饶是他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愉,可似乎这老头和阿爷还是旧识,这让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感觉,郁闷的要死。
“快告诉他,就按我的原话说!”老夫羊不断催促。
虎贲像泄了气的皮球,撅着嘴长长的吹了一段口哨,这两个老头之间的事还是让阿爷自己解决吧。
哨音传出去半天也没有回应,虎贲猜想树林里传递消息的族人这时恐怕在捂着肚子狂笑。
不知族人是怎么和虎烈复述的,仅片刻后一名身披熊皮的老战士便迈着大步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远远吊着一群似笑不笑的战士。
老战士来到近前一把扯下熊皮,浑身肌肉块块隆起,一道可怖的伤疤自胸膛蜿蜒至腰后,如果不看他满头的白发,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名正值壮年的勇猛战士。
来人正是虎贲的亲阿爷虎烈。
只见虎烈来到身前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向老夫羊面门。
拳未到拳风已至,然而拳头却在老夫羊面前一指处忽然停下。
只见吴泽一只手牢牢扣住虎烈手腕,虎烈尝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未能挣脱,手腕一阵剧痛。
虎烈暗暗震惊:“别看自己年龄大了,但一身巨力在部落里却是数一数二的,这年纪轻轻的小崽子竟然一只手就抓住了自己!”
“阿叔年纪大了就不要这么暴躁嘛,您与夫羊老爹也是故人,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吧?”吴泽松开了虎烈,在虎烈手腕上留下了五道红印。
“崽子你不错!但是却你说错了,我可不认识什么夫羊老贼。”虎烈面色淡然,背在身后的双手却一阵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