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大手笔,小子就收下了,请到这边来,还有一百余字,这心法,就能写完了。”何牧笑得很和蔼,像风月场所的接待一般。
莽山王没有吭声,只是沉稳的点了点头。
何牧接着向四周围观的武林人士拱手笑道:“众位前辈和兄弟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要秘法的可要抓紧了。”
又挥了挥手中写了几页的黄纸,轻笑道:“何某将这卷心法一式三份,写完后,各位可就没机会了。”
寒风呼啸中,泛黄的粗糙纸张吹翻了几页,有些眼尖的好手,便在这眨眼之间,瞥见了一部分堪称玄奥的内容。
“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
“咕噜。”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有人终于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嚷嚷道:“何小兄弟,大家江湖儿女岂会随身携带秘籍银两?不知可否在你身旁口述?”
何牧摇了摇头,“兄台此言差矣,小子这里有纸有墨,当场默写出来便可,只要大家不要当我初入江湖,以假功法或串改功法来搪塞就可。”
在场的江湖好汉听到这话,当即是一脸懵逼,这个小年轻难道不懂,功法精要是多么重要?
武林名宿都可能看错某些功法的行功路线,导致内力冲突,轻则走火入魔,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尽断,当场暴毙。
许多人都自信,若自己改变功法某处精要,这小子肯定无法看出来。
当然有人这样想,便有人这样做了。
一个穿着黑色袄子的好汉神气十足地走了过去。
在何牧面前拱了拱手,便自己从怀中拿出纸笔,默写了起来。
看那指笔挥毫的熟练架势,一看就是有文气的江湖豪客。
不需要自我介绍,便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主动给何牧介绍起来了。
“这不是四君子的墨生离,墨大侠吗?”
“听说这墨大侠一手判官笔,曾杀了烽火山上数十盗匪,名震丹阳郡。”
“不止啊,据说这墨大侠曾一壶酒一首诗,败尽了丹阳七夕尸王会的众位才俊。”
听着一群糙汉子科普颇有文豪气息的大侠,何牧只觉得像是在看相声一般,一个捧哏一个逗哏,配合得极其巧妙。
不过这位墨大侠的毛笔使得倒是很快,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将数张洁白的宣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何牧很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开头。
“铁画银钩?”
又一目十行的扫视了内容,便点了点头说道:“请稍等片刻,小子马上就能将秘法交出。”
墨生离略带奇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直到看到何牧那清澈的眼眸后,便很是沉稳的点了点头。
“江湖后生中,此子心性倒是不错,可惜今日……”他何尝不明白,这小子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
只要秘法交了出来,没了保命的东西,这小子只怕眨眼间就会被钦天监的道长翻手灭之,毕竟这位道长刚刚可是用钦天监的功法交换的,江湖中人谁人不知,钦天监法不外传的规矩。
而他自己,也只是想趁乱之际,抢得一份秘法,甚至是几页心法便可,因为刚刚听这后生念得那几句,便如同阐述天地大道般让人不自觉的想继续聆听下去,他体内真气都有突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