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方反应过来,王武苦笑道:“先前在书房里也忒紧张了些,心里宛如吊着一块大石。”
吴谋轻叹了声,“未曾想我等逃命,却窜到偌大个人物家中,早知如此,便从前门先绕一圈儿再走了?”
腾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张正笑道:“这等风仪人物,府前自有匾额,最起码我等也知其姓氏。”
因昨夜都未睡好,钟衍吩咐下去,教众人午间都可憩片刻,众人心中都感念钟衍仁德。
待过了午间,到了下午时分,四人与孩子们并尉射皆随着桓楚一起习武,锻炼体能,待到了休息时分,腾凑近桓楚,“先生,咱府上主人,究竟姓甚名谁?”
桓楚一脸怪异之色,“无需唤我先生,唤我镇岳便是,咱家先生乃大夏钟氏之后,单名一个衍字,这座宅邸,虽是府上,其实是先生作剑馆之用,尔等当真不知?”
腾咽了口唾沫,“可是那当今大梁第一剑手?”
桓楚观腾面色,知其并非装模作样,当即失笑道:“那是自然,昨日尔等莫非如那无头蜂一般乱撞?连谁家府邸也不看,也不怕撞到官差家中?”
腾道,“都是那齐温拿主意,况某也不善思虑慈事,既有聪明人筹谋,某又何须多言。”
桓楚与腾颇为投趣,想起昨日踹了腾一脚,忙道了几句对不住,腾笑道:“昨日若非我等不识相,却也到不得这般地步,倒要谢镇岳手下留情,未一剑削了我等。”
桓楚见腾大度,拍了拍腾的肩膀,“来日我请兄弟喝酒,以赔昨日之罪。”
腾与王武等三人了此事,张正惊喜异常,“当真是大梁第一剑手钟衍?”
吴谋眼中亦是十分惊喜,闻得张正这话,呵斥了一句:“何其无礼,岂能直呼其名?”
张正忙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同时羡慕的望向腾,“老腾,给先生赶车的这活,不若让给我如何,汝看这赶车”
腾严词拒绝,“休想!”
吴谋长叹一声:“早知我应对先生夸口,言我君子六艺中五御最妙!”
腾咧着嘴傻笑,吴谋正色对众壤:“我等不过白身,文不成、武不就,先生肯收留我等,但欣赏我等孝义,先生威德并重,颇有仁义,似这等人,日后岂能无有忠仆?”
众人心中一凛,吴谋环视众人,“我愿往先生处,拜其为主,自称家臣,不知尔等何意?”
张正、王武与腾皆不解道:“何谓家臣?”
吴谋沉声道:“家臣较门客与主人家更亲近一分,的简单些,家臣便是为主人家出生入死,而门客则是去留自由。”
未待众人出声,吴谋又道:“众人且先莫言,且现在心中思虑一番。”
待过了片刻,吴谋观众人面色,开口道:“众人以为如何?”
腾开口道:“先生收容我等,救我等性命,又待我等这般恩惠,某愿拜先生为主。”
张正笑道:“早闻先生之名,心甚往之,恨不能为先生坐下走狗,如今既得其时,如何肯放过?”
三人皆看向王武,王武亦笑:“汝三人尚这等知恩,武如何不愿?”
吴谋大喜,与三人同出,正碰到王邑在院中,请王邑代为通报,言有事欲报与钟衍,王邑也未多想,引四人来见钟衍。
时钟衍正研读揣摩贾彧留下来的书,闻四人拜见,请四人入内,王邑方关上门,只闻四人高声道:“我等愿拜先生为主,为先生家臣!”
话音方毕,四去膝跪在地上,不王邑被吓到了,钟衍也微微一惊,忙起身扶起众人,“众人何须施用这般大礼,速速请起,速速请起!”
众人起身,吴谋拱手道:“我等得先生之助方存留性命,在府中又得读书习武,此再造之恩也,故我等愿拜先生为主,愿为先生用命。”
钟衍嘴上着“何须于此”,心中却是大喜,四人拜之再三,钟衍便应承了下来,四人便称钟衍为“主公”。
钟衍安抚四人一番,多加勉励,的众人心中感激,钟衍又赐四人些钱币、衣物,四人自是感激涕零,再三拜谢而去。
待四人离去,王邑撩开衣摆便也要拜,钟衍忙一把拖住,“文都何至于此?他四人拜我,既是感我仁德,也是安抚己心,我与文都,有贾公在前,自有同门之谊,切不可行此大礼!”
王邑笑道:“固有同门之谊,然君臣之礼不可废,邑本想到先生举事之时率先呼应,未曾教这数人抢了先。”
钟衍拗不过,只得任王邑拜了,王邑拜后,便称“主公”,钟衍与王邑道:“人前但称先生便是,无需这般持礼以重。”
王邑笑道:“邑深知主公欲韬光养晦也。”
二人又些话,王邑自去。